听了这些,罗大江哪里还不明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潘九娘
他眼神凶狠:“你故意的!”
“我要说是无意,你也不能信啊!”楚云梨摊手:“就凭你对我做的事,我真不觉得自己过分。”
罗家夫妻听到这里,也明白一家子会有这一场灾,都是潘九娘四处撺掇的结果,罗母张口就骂:“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就不怕烂嘴”
楚云梨压根不看她,打了个哈欠:“跑了几趟,好累啊,我想歇会儿,就附近找个客栈,你们自便!”
她转身就走。
都走了老远,还能察觉到罗家人凶狠的目光。
罗父也不想折腾了,方才有大夫给他们一家子上过药,可这会儿又在流血,再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找一个安逸的地方趴着养伤才好。
“我们也找个客栈住吧。”
罗母无所谓,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这大半夜的,若不想花银子住客栈,那就得去自己的地方……她并不想和罗父外头找的那个女人同处一屋檐下。尤其自家还是求上门去的姿态,她更是不能忍!
罗大江早已经后悔帮了安宁,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恨谁,但一定恨着潘九娘!
“好,跟她身后。”
夫妻俩都觉得有些不妥,不过,身上有伤,他们没什么精神,也懒得争执。
城内的客栈价钱很高,尤其罗家人找的还不是普通客栈,这是一间门酒楼,因为饭菜的味道好,价钱挺高。不过,都进门了,一家人也懒得折腾,反正也不差这一点银子,干脆定了两间门房。
夜里酒楼也挺热闹,后院中的客房要安静一些,一家子都受着伤,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趴在了床上。罗家夫妻俩又请了大夫来看伤,喝了安神药后很快沉沉睡去。
大夫说了,睡着了没有那么痛,不乱动伤才好得快。
罗大江没有睡,他压根睡不着,一想到今日险些丢命,后来到了衙门又险些没脱身,他就怒火冲天,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有酒楼的伙计进来给他添灯油,随口问:“公子要人贴身伺候么”
说到“伺候”时,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暧昧。
这酒楼的价钱高,但里面的东西好啊,不说各种精致的摆设,就身下的被褥料子,就是罗大江没睡过的。他有些心不在焉,听到伙计的话,随口道:“我还受着伤呢,不搞那些!”
伙计笑了:“正是受着伤,所以才让人伺候啊!公子放心,只要银子到位,男的女的都有,一定包你满意。”
罗大江眯起眼:“有助兴的药么”
伙计颔首:“只要银子到位,什么都有,就算没有,小的也给你找来!”
“你过来!”
伙计立刻凑上前:“您喜欢什么样的,小的都能给您寻来。”
罗大江低声吩咐:“我要助兴之物,不是我自己用,送给……”
伙计一脸惊讶:“你们是一起的”
“是。我们是跟她进来的。”罗大江一本正经:“她生我气了,你送点药,她那什么,肯定就会来找我了。”
管她找谁呢,一个女人中了药,只要找了男人,回头贺俊海一定不会再护着她,兴许还会出手教训……总之,她过不好,他就高兴。
大晚上的,楚云梨都歇下了,忽然听到有敲门声。
“姑娘,给您送些熏香来。”
外面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楚云梨没有多想:“我不用香,不必麻烦了。”
“这香味道极好,可以安神的。”女伙计自顾自推开门,笑吟吟道:“不要钱的东西,不点白不点嘛。”
楚云梨正想再次拒绝,忽然就闻到伙计身上的香味,她好奇问:“谁让你来点的”
伙计乐呵呵道:“什么都瞒不过您,有人付过账了的,您早些歇着。”
已经闻出来了那香是什么玩意儿,楚云梨沉默了下:“你去点到他房中吧,稍后我就过去。”
伙计一想也是,这熏香药效猛烈。如果中了药才去,兴许会弄得衣衫不整,到时被人撞见就不好了:“也行。”
楚云梨又吩咐:“他受着伤,好不容易睡着,你们不要打扰。”
“行,您快点过来。”伙计真的以为两人认识,还是那种关系,是真的没多想。
至于受伤后还那什么……并不稀奇,她在这酒楼帮工,听过看过的稀奇事多了去。
楚云梨将被子盖住头,很快睡了过去。
罗大江在睡梦中只觉得越来越热,忍不住将被子掀开,还是觉得热,他又将衣衫都扯了。
在这期间门,因为身上有伤,每次一动弹就痛得呲牙咧嘴。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不对,猛然翻身……最后惨叫了一声,趴着再不敢动。
“来人!”
这酒楼收费不低,虽然不至于每间门房子外头都有人守着,一层楼也有四五个人值夜,随时听从吩咐。
进门来的还是方才那个劝他买药的伙计,看见他一个人,好奇问:“那位姑娘没来吗”
“什么姑娘”罗大江心头毛焦火辣,暴躁地道:“我不是让你把香点到那边去,为何会点到我房中来”
伙计张了张口,常年伺候人,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其中出了纰漏
“那位姑娘让点的。”
罗大江:“……”
“去给我找个女人,要年轻貌美的,身上干净不能有病。”
伙计促成一门生意,是可以从中拿好处的,当即也不问那姑娘为何没来,生怕人反悔,飞快退了出去。
那种事,再怎么小心,都得动弹。尤其罗大江受着那么重的伤,又急色,解完了药效后,半床都是鲜血。
姑娘早就被吓着了,急忙披衣起身,拿了银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