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一脸惊诧:“有这种事?”
罗家夫妻沉重的点头:“所以来找你救命来了。我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尴尬,但……我们实在找不到可以说和的人,你千万要帮我们这个忙。”
“可他们很讨厌我,我大概连面都见不上,就算能进门也是话不投机,他们绝对不会听我的话,可是我开口求情,他们说不准还会更恨你。”说到这里,楚云梨顿了顿:“有人放火这种事,张家绝不会认的。再说了,你们凭什么认定事情就是他们干的?万一是意外呢?”
夫妻俩面面相觑,罗父咬牙道:“我们家没有得罪别人,一定是他们。”
楚云梨摊手:“还是那话,证据呢?”
罗家夫妻俩自然是没有证据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肯定是张老爷气不过私底下找人教训他们。
放火这种事,若是在偏僻的郊外,还有可能伤着人。在这闹市,那么多人看着,大火不可能烧得起来,罗父以为,这只是张家想要吓唬他们。
“你就帮帮我们吧!”罗母满脸哀求。
“我帮不上。”楚云梨面色淡淡:“当初我有提醒过你,让退了这门婚事,可你们那时不信,还生了我的气……”
罗母以为她记恨自己曾经的不客气,急忙道:“是我不识好人心,说了难听的话,您别放在心上,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嘛!”
说着,就要弯腰行礼。
楚云梨伸手将她抬住:“这不是道歉的事,我不缺你的道歉。正如当初你不听我的话一般,现在我也不想听你的吩咐行事。不说我和张家人之间恩怨那么深,这一辈子都会两看两相厌,我如今铺子里还忙着,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且管不了你!”
罗家夫妻还要纠缠,但楚云梨身边的护卫很多,尤其这还是在铺子里,他们也不敢多闹,只能丧气离开。
张夫人大概是私底下找人盯着罗家夫妻,很快就找上门来。
“不要多管闲事。”
楚云梨突然觉得做生意有些不好,或者说她天天守在铺子里,容易被讨厌的人堵个正着。看来往后该歇还得歇。
“我没想管啊!”楚云梨笑意盈盈:“不过,你们家发生的事,我听着挺高兴的,午饭都多吃了一碗呢。”
张夫人狠狠瞪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不知道,结果都一样。”楚云梨好笑地道:“你别板着个脸嘛,好难看,影响我的心情。话说,让张家断子绝孙的人又不是我,你冲我使什么劲?有本事,要罪魁祸首去啊!”
张夫人心里早就将小姑子骂了个千八百遍,也想找上门去闹事,只是最近家中多事之秋,她还没来得及。
“总之,你别做多余的事,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撂下狠话,她转身就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
“站住!”楚云梨喝道。
她语气严肃,张夫人有些被吓着反应过来后,顿时气急败坏:“赵双鱼,这还是大街上呢,你想如何?难道你还想强买强卖?”
“我铺子里的东西不愁卖。”楚云梨上前两步:“喊住你,有点事情想问。话说,我挺好奇,那个对罗家放火的人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张夫人想也不想就道:“说话要讲证据,污蔑可是要入罪的。”
楚云梨一合掌:“说到入罪,其实我早就想上公堂了,不如你告一告,咱们去公堂上分辨个明白?”
此话一出,张夫人脸色微变,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走得飞快,像是落荒而逃。
楚云梨哼笑了一声。
关于鲁听安那边,鲁夫人不想让他生孩子,但他的心愿是想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让继母的算计得逞。
于是,楚云梨很快就有了身孕。
有了孩子并不丢人,两人并没有瞒着,鲁夫人很快就察觉到了。
她听到管事禀告,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他们要酸黄瓜?”
“是,还说是大少夫人要吃。”管厨房的婆子听说这个消息立刻就跑来邀功,想到即将到手的赏银,她心头特别兴奋:“并且,奴婢还听说,公子一会要在小厨房洗手作羹汤呢。”
鲁夫人若有所思。
鲁听安从小时候就体弱,被家里养得娇,从来都不会做这些粗活。若是说成亲改变了他……但成亲也不是一两天,以前没变,如今突然就变了,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怎么看,都像是真的有了身孕。
鲁夫人在后宅之中多年以来说一不二,从来也不是个胡乱猜测的人,有了猜想,她脑子一转,立刻就有了主意,找来了身边的管事:“我舅母突发恶疾,就是因为没找大夫请平安脉,也至于重病不治。去请个大夫给全家请平安脉!”
她怕被继子拒绝后,枉费她的这番心意,到时达不成目的,还会被气一场。她特意选了个老爷回来后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