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欢哑然,确实有人说用了这偏方会让人有身孕,至于结果,她倒是没有打听到。
但,这都有身孕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让其出事?
听到大夫这话,梁欢欢愈发无力,整个人都瘫在了软榻上。
楚云梨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本来只灌半碗,梁欢欢是不会死的,也还有机会解毒恢复成常人。她垂下眼眸,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身子往后倒了倒,努力不让人注意到自己。
蒋母也傻了眼:“欢欢,你太傻了。怎么能用这些乱七八糟的药,你出了事,我跟你爹娘怎么交代?”
梁欢欢听到这话,急忙看向丫鬟:“去找我娘,让她去求我姨母,赶紧请个太医来……这天底下所有的好大夫都在太医院,别人没法子,他们一定有法子救我!”
丫鬟欲言又止。
梁欢欢姨母是诰命夫人,确实能够凭借着某些关系接触到太医,也能求得他们出手。但是,太医是不会跟平民百姓把脉的……尤其这都隔了几层的关系,真要是想让太医看病,最好是到诰命夫人家中去,让太医登门把脉时顺便看看,这才不算过分。
不然,人家有品级的太医凭什么要到蒋家来?
若是谁都能请得他们出手,那他们怕是忙的脚不沾地,太医院都得空。
蒋母也知道这其中关键,不过她懒得跟儿媳说这些道理。反正梁母会看着办的。
事情闹得这么大,梁欢欢都要丢命了,蒋启海得到消息后急忙赶了回来,梁家夫妻也紧接着就到了。
“怎么会这样?”
梁母看到女儿如此,心疼得眼圈都红了:“欢欢,你哪里难受,快跟娘说。”
梁欢欢哪里都难受,此刻她觉得喉咙很苦,咽口水都疼,更别提吃东西,说话也费劲。但她还是强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在这期间,蒋母本来是想插嘴的,被梁欢欢给瞪了回来。
在梁欢欢口中,罗妙颜是端着药突然闯进来灌她,明显是想毒死她。
梁家夫妻看过来的眼神特别不善,楚云梨察觉到了,并不害怕,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好:“我是真的被人下了毒的,如果你没有追究,那咱们就去请个大人的好生评评理,反正证据都还摆在这里,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都有迹可循,大人想查,一定查得出来,我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想一次次置我于死地!”
所有人都沉默了。
关于罗妙颜和蒋启海之间的二三事,是不能拿出来说的。之后罗妙颜入了蒋府几次险些出事,也不能细查。
蒋母叹息:“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朝廷官员那么忙,我们普通百姓不好,太麻烦人家。妙颜,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那万一有人还对我动手呢?”楚云梨目光在屋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我知道,害我的人就在你们之间。我劝你们赶紧收手……我一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不信的话,你们尽管试试。”
语罢,她起身:“梁欢欢中毒这事,是我灌的药,但不是我动的手。毕竟,她最恨我,是最有可能给我下毒的人。还有,我人微命贱,得找个有分量的人喝了这药,你们才会重视此事……母亲如果是护好了我,不让这些脏东西到我跟前,我也没机会把她毒成这样。你们要怪,就怪幕后主使,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简直是歪理。”梁母看人家要出门了,也没人阻止,霍然起身:“你给我站住,伤了我女儿就想走,没门!”
“我没本事买药配药。”楚云梨转身看她,一脸莫名其妙:“你也是大家夫人,听不懂话?”
梁母狠狠瞪着她:“就算你觉得那药有毒,也不能往我女儿口中灌……”
楚云梨振振有词:“她身份高,有人疼,有人在乎。她中了毒,你们会帮着细查!我不灌她灌谁?还有,最恨我的人是她,你们看她中了毒没想着去细查凶手,而是在这兴师问罪找我麻烦……可见她一点都不无辜!”
梁母强调:“她是无辜的!”
“那你们查啊!”楚云梨一脸理所当然:“查出来之后再来问我的罪!如果由朝廷官员查出她真的无辜,我甘愿认罪!”
可这事不可能去请朝廷官员来查。
再有,梁家夫妻也不敢让人来查。
在夫妻俩凶狠的目光中,楚云梨坦然退出。刚走一步,梁欢欢已经噗一声吐出了血来。
屋中一阵鸡飞狗跳,梁母哭得特别伤心:“傻丫头,你用什么偏方嘛。”她最恨罗妙颜的凶狠,甚至还在恨自己。
明明之前就知道罗妙颜是个连婆婆都敢灌药的人,却还心存侥幸,认为她不知道是梁家干的,进而一次次对她下手,最后害到了自己女儿。
梁欢欢很快虚弱下来。
蒋启海想要上前,被梁家夫妻俩一把推开。他被挤到了后面,干脆转身出门:“妙颜!”
楚云梨听到身后有人喊:“有事?”
蒋启海深深看着她:“以前你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我现在有了,这都是被你们逼的!如果她不出事,死的人就是我。”楚云梨看着他的眼睛,质问:“我就该被你骗,该为你拼命生孩子,该被她毒死么?蒋启海,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蒋启海哑然:“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还是以前的温顺性子,早已被害死了,那样你就认识我了?”楚云梨满脸嘲讽:“那我宁愿你不认识我,我甚至希望,这一辈子都没有遇上过你。”
蒋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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