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一愣：“你……你怎么敢？”
楚云梨回头，反问：“我为何不敢？我不是卖身到酒楼，本就是自由身，去皆由心，你不把我当人看，我何必在讨人嫌？”
其实，这酒楼里所有的伙计包括厨房中众人，拢共有近十位，而真苛待江雨娘，时常骂她的除了管事之外，就是面这厨娘。
这厨娘手艺没有多好，在厨房中只是打下手的。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将同为伙计的江雨娘指得团团转，就是因为她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
譬，论酒楼何对待江雨娘，乔家那边都绝不允许她离。
这样的形下，江雨娘就是出气筒。
厨娘反应过，冷笑道：“这时候倒是硬气，别灰溜溜回才好。”
楚云梨走到了堂，管事看到她这般打扮，愈发恼怒：“你的护衣呢？还想不想干了？我要扣你工钱……”
“不干了。”楚云梨打断他的话：“你另外找人吧。”
刻值饭点，大堂中有许多人。管事还想呵斥，但顾及客人在用饭，冷哼了一：“丑话说在头，你今要是离，若还想回，就得给我磕头认错。”
楚云梨将这番话丢在身后，头不回地出了酒楼。
这条街还算繁华，楚云梨循记忆，一路往外城走，足足走了半时辰，才总算到了乔家所在的巷子。
江家住在这里面，说起江雨娘是嫁得近，回娘家就半刻钟不到。可哪怕这么近，成亲三年了，她愣是没有好好回去歇过几，就连逢年过节，是去匆匆。
楚云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江家的院子外。
她还没敲门，隔壁的大门打，一位大娘看到她，微愣了一下，笑问：“雨娘回了？”
这么一出，江家的院子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很快大门打，江雨娘的弟媳杜氏探出头，惊喜道：“真是姐姐，今怎么有空回？”侧过身，招呼道：“快进坐。”
楚云梨跟大娘寒暄了两句，这才踏进门。
杜氏挺微凸的肚子，在厨房中一顿忙活，很快端了茶水：“姐姐喝茶。我听说你在酒楼里特别忙，一月休不了一日，怎么今这么早就回了？”
“那活太磨人，以后我都不去了。”楚云梨含笑看她的肚子：“六月了吧？平时辛不辛苦？”
“不辛苦。”杜氏随口道：“平日我一人在家，没有多少活，太聊了。姐姐该趁年轻要孩子，若是要不上，赶紧看看大夫。不然……”
说到这里，她惊觉自己失言。自己这有身孕冲成亲三年丝毫喜信都没有传出的姐姐说这话，好像是好心劝说，倒像是在炫耀。有站说话不腰疼的意思在，她满脸的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少见姐姐，实在太过欢喜，所以说了些不合适的话，姐姐别跟我生气！”
对于江雨娘的处境说，这些是实话，加上她几年没有孩子，一般人都不好在她面提。就杜氏不见外，才会提及。
楚云梨想安抚两句，敲门起。
杜氏听到这音，顿时松一口气。她觉尴尬呢，有人岔两句话，这事就过去了。她飞快奔过去门，可当她看到外头的人时，忍不住回头看楚云梨。
门口站的人是乔母，是江雨娘的婆婆。
乔母刻的脸色很不好看，杜氏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亲家大娘是好意上门。因为她那模样，分明就是兴师问罪的。
江家的院子不大，这周边都是这院，邻居很多。杜氏怕被人看了笑话，急忙道：“亲家大娘了，快进喝茶。”
有话进说，别在门口吵。
毕竟，这婆媳之间吵闹，吃亏的都是媳。她是江雨娘的弟媳，于于理，都该护自家大姑子。
乔母一步踏进门，走到了桌旁：“这时辰，你怎么回了？出了何事？”
“酒楼中管事今扣我工钱，我不干了。”楚云梨直言：“我有手有脚，上哪都能寻得一口饭吃，不想在他那受气。”
“不行！”乔母一脸严肃：“这活是你舅母托了好多人才找的，这期间搭上了许多人，先我就说过让你多忍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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