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外人,贺常山最清楚妻子的底细,这样的字,他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熟悉的人已经离自己而去。
他转身关上了门:“你写什么?”
楚云梨坦然:“于夫人想要知道盼云的近况,我给她回信。”
“不用写这么多。”贺常山害得“妻离子散”,现如今,看着是一家子和睦,但他从“楼慧娘”口中隐约知道,如果他毫无防备,一家人都会算计。而这一切都是为潘盼云而起,这样的一人,他早就悔照顾她了。
而他之所以会手照顾,纯粹是为于家夫妻的托付……说到底,他连于家夫妻都有些迁怒。
“这些年,我们报答他们的已经够多了,往不用那么客气。”
楚云梨好笑:“我并非是客气,只是想让于夫人知道,她拜托我们照顾了一什么玩意。毕竟,他们对我们恩重如山,如今这么大的麻烦也是他们带的。”
实上,于家夫妻哪怕嘴上说这儿不算什么,不需要贺家夫妻记恩,但看他们坦然吩咐贺常山照顾潘家母子,就知道他们心里,对贺家还是抱着施恩的心态。
楚云梨要的就是抹平这份恩情。
说难听点,当年于家夫妻给了机会,贺常山确实抓住了,也确实该感激。但说到底还是贺常山胆子大,愿意借那么多银子将铺子盘下,每人想不同,选择也不同。若换一人,兴许现还城里做伙计。
夫妻两人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和他们的努力分不开。并非全部都是于家夫妻的拉拔!
贺常山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道:“我今日听说,她一男人接回了家。”说到这里,他面色有些复杂:“那男人有妻有子,她只是去做妾!”
其实这只是客气的说,那男人是直接将她带回去的,没有媒妁之言,没有花轿临门,哪怕只是一点粉轿都无。
楚云梨收拾信纸,好奇:“那是她孩子的爹吗?”
“应该是。”贺常山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一脸麻木:“那男人就是有的混混,暗地里和不少寡妇都有纠缠……他妻子早已管不了他,或许,轻易答应让潘盼云进门,就是想让她将男人留家里。”
楚云梨随口问:“留住了吗?”
“留不住。狗改不了吃屎,那根就是混账。”贺常山摇摇:“此,潘盼云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楚云梨侧看他:“你可别又起了恻隐之心。”
“当然不会。”贺常山垂下眼眸:“外人看我没损失,其实……你应该清楚我她纠缠好失去了什么。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都没有认识过潘家人,甚至是于家人!”
说到这里,他语气哽咽:“我宁愿不要这番富贵,只希望夫妻和睦,白首偕老。”
楚云梨装好了信:“让人帮我送去江城。”
贺常山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信,想到什么,问:“你那生意好像做得挺好,听说赚银子就跟秋天拿扫帚扫落叶似的,定金都收了近千两?”
楚云梨扬眉:“这些不全都是留给孩子的,我想要做些善。”
贺常山沉默:“应该的。”他声音艰涩:“人做,天看,往我也会将自己的一成盈利送过,劳烦你费点心,将银子花贫穷的人家身上。”
楚云梨随口答应了下:“我是真的想做善,不吝啬银钱。绝不会贪了你的银子。”
“我知道!”贺常山抹了一把脸。
又是几天过去,这一日城里有商户嫁女,和贺家常有往。这样的情形下,夫妻俩都该亲自登门道喜。
一切都挺顺利的。
一开始潘盼云纠缠贺家的情发生之,还有人借着这跟贺常山开玩笑。
当然,贺常山并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严词拒绝了几人,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
最近楚云梨生意做得好,宾客之中就有想买她东西的……那东西真的挺好,只要拿到了货,就一定有银子赚。
如今的楚云梨那就是财神爷,活着的那种,没有人她跟前添堵。
贺常山应付着其他的宾客,并不觉得累,上了马车,问:“还习惯吗?”
楚云梨颔首:“习惯。”
贺常山上下打量她:“我发现你挺厉害。”
“如果不厉害,我也不会现这里。”两人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下,楚云梨身子晃了一下,一手扶马车,一手去拉贺常山,两人稳住身形,她一把掀开帘子:“何?”
“这……”富贵一脸为难:“潘姑娘挡路上,我的马过不去,老爷,她非要见您。”
两人已经看到了马车前的潘盼云,一多月不见,她整人消瘦了不少,发枯黄,眉眼深陷,看到马车中的两人,她直直跪了下去。
“贺叔,张麻子根就不是好东西,他喝醉了酒会打人,也压根不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救救我吧……我求你了……我给你磕。”
说间,已经磕了好几下。
楚云梨好奇:“你说的张麻子就是孩子的爹吗?”
潘盼云动作微顿,那男人实不堪,她压根就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孩子的爹,尤其贺常山面前,她就更不愿说了。
“贺叔,你救救我吧……”
贺常山冷着一张脸:“你姨母已经知道了你的近况,她都不管你,我一外人就更管不着了。你去求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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