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蠢。”黑狐尊者嘲笑道。
苏阳抬手就抽了他一个耳光，“你也配笑我。”
黑狐尊者也不恼，依旧挂着嘲讽的笑意，“好好好，我不配笑你，你只管去收她为徒便是。”
最好被她克死。
苏阳自然明白他怎么想的，懒得跟他解释，转开话题问道：“你们主上是谁？”
“无可奉告。”黑狐尊者一口回绝。
“你们的任务又是什么？”苏阳继续追问。
“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有种就杀了我。”黑狐尊者挑衅道。
“什么都不肯说？”
“对！”
“好，我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苏阳拿出一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我不告诉你，你也不用自残给我看。”黑狐尊者揶揄一笑。
苏阳没有理会他，将手臂上的血滴到另一只手的掌心上。
黑狐尊者心中疑惑，他到底要什么？
下一秒，掌心上突然窜出一团黑白相间的火焰。
黑狐尊者见状一愣，“丹火！”
想不到他是炼丹师。
他要炼丹？
可炼丹不是需要丹炉吗？
他要徒手炼丹？
这是天命丹师的手段，他居然是天命丹师！
不对，天命丹师的先天丹火是白色的，他的丹火怎么会是两种颜色？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两仪神火？
他竟然连这种神火都能掌握，这怎么可能！
黑狐尊者吃惊之余，又想到一个问题。
就算他是天命丹师，可以徒手炼丹，可炼丹总得有材料，光靠他几滴血怎么炼丹？
正疑惑时，鲜血在两仪神火的燃烧下，开始冒起一缕红烟，渐渐弥漫开来。
黑狐尊者只吸了一小口，就传来一阵刺痛。
这血有毒！
而且还是奇毒。
一般的毒根本伤不了自己，可刚才自己只是吸了一口这血冒出来的气体，就差点中毒了。
他的血怎么会有毒？
传闻只有先天毒体的人，血液才会有毒性。
他是先天毒体？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天命丹师吗？
黑狐尊者不由愣住了。
此人不仅是天命丹师，还是天命毒师！
一个人怎么可以身怀两种天命？
即便黑狐尊者是神兽，见多识广，此刻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了，感觉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所以他不是在炼丹，而是在炼毒。
黑狐尊者怔怔地看着苏阳，在他震惊的目光注视下，苏阳掌心的血很快就凝聚成了一颗血色毒丹，血光流转，看上去十分诡异。
苏阳收起两仪神火，打量了一眼毒丹，露出满意之色，“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想干嘛？”
黑狐尊者隐隐感觉到不妙。
苏阳自顾介绍道：“这颗叫血神毒，只要服下，不管是凡人还是仙人，都将生不如死。”
黑狐尊者脸色一变。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还不肯说，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苏阳威胁道。
“你……你别乱来。”
黑狐尊者显然被吓到了，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知道，你中了咒印，一旦说了不该说的，咒印就会发作，立刻身死道消。不过服了我这颗血神毒，你就是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饱受摧残，直到毒性挥发完，变成一摊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