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谊道:“但频阳县的人力成本低,比长安城低一倍多,工匠的成本节省能提升你们玻璃厂的利润,而且现在整个关中都通火车了,频阳货物运输到长安城根本不成问题。”
“什么不成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们的工匠都是长安城人,难道他们舍弃自己的家人去频阳那个小县城生活,这些工匠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朝廷的功臣,难道你想要革除他们,而且我们阳光玻璃厂在长安城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而且长安县也不想我们离开,你这样一意孤行不合群说会得罪人的。”
长安城产业链转移,内部的反对势力不少,第一股反对的力量就是来自长安县,大汉上计是要考核他们成绩的,去年收了10亿的税,今年如果只收到了九亿,那基本上就属于中下的评价,这可是要影响人的仕途,长安城的汉吏自然不愿意自己手下的工厂被迁移出去。
二是就是那些被迁移出去的工厂工匠和管事他们也反对,在长安城当差和在长安城之外刚才完全是两回事,他们就根本不愿意离开长安城,更不要说他们的家也在长安城。
而负责这事情的贾谊本就年轻没有威望,多方拉扯下,重组内史郡的产业链基本上处于纸面当中。
但贾谊并没有放弃,而是找到徐爱民道:“殿下您能让内府的作坊先行搬迁,有内府起个好头,内史产业重组可以减少很多阻碍。”
“怎么转移?”
贾谊听到这话马上来精神道:“内库的马车厂可以搬迁到怀德县,那里更加靠近中原,可以带动马车厂销售,玻璃厂搬迁到频阳县,箱包厂可以搬迁到蓝田,那么更加靠近南方,内府的作坊处于产业链的上游,可以命令下游的零件厂跟着他们搬迁,告诉他们不搬迁的话,内库工程就在本地重新找零件商,逼着他们不得不离开长安城。”
“只要完成产业链迁移,把工厂迁移到其他县城当中,打造一个小而精的产业集群县,可以在内史郡制造出十几个工业强县。”
徐爱民道:“孤会通知内库管事按照你说的去做。”
每次变革徐凡都是带头执行,他的言传身教,让徐爱民认可自己带头的行为,这是降低矛盾最好的方法。
贾谊激动道:“殿下圣明。”
张辟疆道:“内史的汉吏之所以阻碍重新划分产业,主要是担心长安城税收下降,殿下想办法弥补上这一块下降的收入,想来他们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对,陛下这段时间不用弄出了座钟和蒸汽拖拉机,需要大规模生产,您何不求天子把这两个工厂留给我们内史,有这两个救急的项目反对的声音就会少很多。”
张辟疆担心贾谊会弄出更大的矛盾,内库的工厂岂是好动的,天子的这些作坊都是高利润高附加值的产业,尤其是天子以身作则,不但是各种税收上缴还上缴最多的资产税,同样产值的工厂,天子一家顶得上其他三家这样的工厂,内库工厂搬迁本身就是在损害长安城汉吏的利益。
想了想张辟疆道:“殿下应该多去去陛下的实验室,那里蕴藏着无数的宝贝,只要能拉出几个能制造财富的产业,下面能抵制的情绪自然就会下降。”
徐爱民想了想道:“孤可以去求父亲,但如果长安汉吏还不满足,孤也有霹雳手段,现在孤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每次执行政策之前都是要先清理一遍官场,不先杀鸡儆猴这些汉吏是不会老实做事的,连思想都不能统一,孤的政策还如何传达下去。”
徐爱民也没有想到,就内史一个内部的产业转移都如此麻烦,再想到大汉纵横万里的国土,亿万的人口,他真很难想象父亲是如何平衡如此多人矛盾的。
而后他看向张辟疆道:“你们营造曹的情况如何?下面的人没有阻碍你行动吧?”
张辟疆摇头道:“改造长安是所有人都希望的事情,没有人阻碍,这段时间臣考察长安城各大市坊,决定从杨树里开始第一批改造,根据臣的计算,要把杨树里改造成一个富户喜欢的市坊,建设的成本在三亿钱以上,在建设期间,安置百姓的费用大致在5000万上下。”
徐爱民听到这个数字有点头痛,即便是内史也很难拿出这么多钱。
张辟疆也清楚这点,他说道:“臣打算在股市募集这笔钱,朝廷以土地的价格占据四成股份,这笔钱再从股市上募集四亿钱,作为建设费用,安置百姓的费用,建设周期一年,新的市坊建设好之后,用三成住房作为安置房,余下的七成则可以出售,能有一倍的利润,想来商贾愿意出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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