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和匈奴人的关系不但不是亲戚,甚至还可以说是敌人,不算刘邦他们在大秦时期的事情,大汉建立之后和匈奴也差不多有十年的敌对的关系。刘邦之所以帮安息人,也和这个观念没有得到转变有关。
刘邦这批人和匈奴人敌视了差不多10年时间,即便是后面匈奴归顺大汉,双方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密,但人家安息王可是招待了他两年时间,加上刘邦本人有股侠气,谁对他好,他对谁好,刘邦才会选择帮助安息人,并没有想太多。
徐凡继续道:“要是矛盾难以化解,当时的周王又是如何解决的?”
陈平道:“双方派遣军队进行战斗,胜者有理,败者无理,但战争必须在周礼仪式下进行,这样可以控制战争的烈度,不至于让双方的矛盾越积越深,周王室就是周礼的保障,到了春秋末期,周王室实力衰微,难以维持周礼,而各大霸主国也更加愿意吞并小的诸侯国,而不是维持周礼,这才导致礼崩乐坏,才有了孙武,孙膑,吴起等不择手段的军事家,才会有《孙子兵法》,《吴起兵法》,《孙膑兵法》。”
徐凡了然的点点头,周王室的力量才是保证了春秋时期那种运动会式的战争的核心,这能最大限度的减低内耗,让周王室之间的诸侯向着四周开拓。
这次的矛盾也是一种预告,诸侯之间的矛盾开始出现在大汉内部,而且未来还会越来越多,大汉要不早做准备,后果将会更加严重。
大汉第一批诸侯王基本上都是战友,他们的战友情并不会输给血脉之情,只要这些人还在,诸侯之间的矛盾就不会太激烈。
但到了二代诸侯王,他们之间的交情就会降低很多,那个时候诸侯国之间的矛盾就会多起来,到了三代诸侯王只怕他们只会讲利益了,毕竟历史上的大汉,也是在开国60年左右,爆发了七王之乱,连同族的血脉之情都断了,就更不要说战友情了。
这个时候大汉如果不制定一个好的制度来约束这些诸侯王,只怕以后这样的矛盾会更多。
想到运动会徐凡道:“让他们各自派遣与勇士比武,要是匈奴人胜了,刘邦就在大汉月报上赔礼道歉,要是刘邦他们胜了,那就酌情给匈奴的一点补偿吧,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错的都是刘邦他们。”
徐凡终究是做不到如同天道那般秉公处置,还是不自觉的偏向了刘邦。不过他也是倾向于给钱平息纷争,反正沛国有钱。
而在另一边的墨子学院,徐爱民和张辟疆也在议论刘邦和匈奴人之间的矛盾。
徐爱民有点不满道:“父亲总是这样心软,对待功臣总是下不了手,他们闯祸再大,最多就是流放海外去建立诸侯国,但这能算是处罚吗?
现在老沛侯这行为,是在引起我大汉诸侯内部的分裂,说是吃里扒外也不为过。”
在这个全民都认可散播文明是大汉的昭昭天命的时代,徐爱民是极其反感刘邦的这个行为的,在他看来这可不是罚酒三杯的小错,而是极其严重的原则错误,足以让沛国除名的错误。
但张辟疆却说道:“某却以为老沛侯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些年我研究全球的局势,发现能对我大汉造成的威胁之地,就是两处,一处就是天竺文明,他们距离我大汉太近,又是神州大陆的核心地带(陈平口中的神洲大陆是指欧亚大陆亚洲的这一部分),天竺崛起就会直接威胁我大汉。”
“二就是神洲西部的文明,此地土地肥沃,强国林立,人口众多,人口总数和我大汉接近,要是真被匈奴国统一这片地区,神洲西部就会出现一个,国土面积和人口我大汉相当的强国,那匈奴人那就势大难阻,他们必定会脱离我大汉的掌控,我认为应当削弱匈奴国的力量,哪怕真的要占据这片地区,也不能让匈奴人占据,而是要分封大汉的其他的诸侯镇守此地。”
徐爱民惊讶道:“这片地区的潜能真有这么大?”
张辟疆道:“比天竺的潜能还要大,天竺文明在僧侣的压住下,极其腐朽,面对任何外来者的入侵都是不堪一击,他们甚至会化身外来者的帮凶,一起来压榨天竺人,这才是天竺人这几千年来一直武力虚弱的主要原因。
但这片地区的文明却是生机勃勃,可比我大汉之春秋时期百家争鸣的样子,匈奴人要真占据了这片地区,就补全了文化上的弱势,再加上他们学习我大汉的产业优势,虽然很难在短期内追上我大汉,但他们却有足够的潜能追上我大汉。”
为了让徐爱民更加直观了解这片地区的潜能,张辟疆干脆用手沾茶水,大致画出了埃及的位置,还有地中海各国的位置。
“此地是炎洲的埃及国,当地有条河流叫尼罗河,定期泛滥能带来肥沃的土壤,当地的百姓即便不兴修水利,但粮食的亩产也极其高,可以达到亩产6石,他们靠着沿河的一小块三角洲,就养活了全国上千万的百姓不说,还能大量出口粮食,就这一块土地就胜过了我大汉无数的水利设施。神洲以西要是能出现强国,这片地区就是那个强国的郑国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