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能接受他们贪,但很难接受汉吏蠢成这样,5万钱就盗空了10万石的粮食,他究竟是怎么算数的,一钱就弄走两石粮食。
要是汉吏都是这样的蠢货,徐凡就担心自己粮仓,还有多少物资存在?
萧何解释道:“女干商向仓吏保证,这些粮食只做周转,赚取的利润他们平分,朝廷要是查账,他会把粮食再运回来。”
“但实际上那个女干商卖粮食的钱,用来建设纺织作坊,结果在这次的经济危机中作坊直接倒闭,根本没有钱再回购粮食,最后他们才铤而走险,想火烧粮仓。”
徐凡摇头道:“我大汉的科举还是有待改进,这样的傻子都能考进来,朕很担心那些汉吏的素质。”
萧何并不理会徐凡的抱怨,而后继续道:“陛下,从这些事就可以看出,我大汉的仓储系统应该整顿一番,这些硕鼠也应该捕杀一些。”
徐凡道:“命令御史大夫吴广,组建巡查御史团,清查大汉的仓储系统,这些硕鼠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要放,他们的家人全部流放南洋。”
萧何道:“遵旨。”
大汉历十二年十月十六日,建章宫,贤者大会。
丞相萧何整理了昨天他们谈话的内容和数据,连夜写完一个屯垦的提案,这其中讲了大汉现在遇到的危机,以及为什么要屯垦,屯垦对大汉产业的意义,新组建的屯垦令,以及朝廷强制屯垦的法令,屯垦费用的来源与资产税法令,额而后又详细介绍了阶级式资产税征收方式。
一时间轰动了整个贤者会,这贤者会开的开的,怎么开成了加税的会议。
英布吃惊问道:“陛下,我等诸侯也要缴纳这笔税赋?”
要知道英布的家产可不小,即便是从明年开始征收资产税,一年下来也有小一亿,他是诸侯王也扛不住如此大的损失啊。
徐凡道:“你们已经缴纳了十分之一的封建税,这笔资产税与你们诸侯无关。”
在旁听贤者会的大汉诸侯松口气,不怪他们如此紧张,要真按照这个方式征收的话,他们大部分都要收掉三分之一的税收,再加上前面朝廷征收的十分之一的封建税,他们一个诸侯国一小半的税都要被朝廷,即便他们对天子再忠心,也扛不住这样收税。
葛婴问道:“陛下,我大汉境内有封地,乃至虚封的贵族是不是也要缴纳这笔资产税?”
徐凡道:“只要在大汉境内经营的赚钱的利润要收税,包括朕也不例外,但朝廷给你们的年金不用缴纳。”
对大汉境内的贵族肯定是不能开这个口子的,要不然的话明朝的挂靠了解一下,到时候大汉的作坊主,只怕要异化成为贵族作坊主了。
听到天子这话,大汉的贵族脸色极其难看,他们赚的钱要收走三分之一,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海外分封诸侯国算了,但偏偏天子又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堵住了他们的口,连大汉天子都要交这笔税,他们这些诸侯难道还能比天子更加高贵。
蒯彻听到天子这话也是眼冒金星,虽然今年因为经济危机的原因,再加上他们的纺织作坊大量更换蒸汽纺纱车,纺织机,他今年亏空了5000万钱。
但危机已经过去了,他危机之前的收入达到了一亿两千万钱,按照朝廷这个税收,他光上缴的税金就超过了5000万钱,这还是他的作坊嘛,这根本是在为朝廷打工啊。
他本能想要反对,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这个法令最开始的源头虽然是秦泊,但明显是天子弄出来的,毕竟也只有天子敢得弄出得罪天下所有人的法令,否决天子意见下场是什么,七年前的贤者已经给他们做出了榜样了。
蒯彻脸色凝重道:()
“陛下屯垦法令关乎整个大汉百姓,我等需要细思量才好做出决断,小民提议先休会,让我等商议之后再做表决可否?”
徐凡道:“可!”
于是十六日的贤者会在萧何念完一个法令提案便结束了。
贤者会一结束,英布这些诸侯就找到徐凡道:“陛下这资产税也太高了,这不相当于又增加了一个田赋,这天一下有几个人能扛得住如此高的税赋?”
英布此时都是感到庆幸的,这税真要征到他们头上,虽然他们不敢造反,但绝对要摆烂了。
徐凡没好气道:“每年赚一百万钱以上的人那是民吗?我大汉以民为本,自然要照顾普通百姓的利润,不征收这些每年赚几十上百万钱的有产者,难道征那些一年连3000钱都赚不到的农户吗?
教导过你们多少次,朝廷就要像那天道一样损有余,而补不足。这样国家才能稳定运行,人之道,以不足奉有余,整个诸侯国都剩下那些虎豹猛兽了,这样的国家岂能长久。”
英布这些人认可的点点头,他们统治一方国主,更加的认可徐凡的想法。
当然同时他们也是徐凡的部下,面对朝廷不利于他们的政策他们又会反抗,他们处于君主和臣子二象波动。
“而且朝廷的屯垦令对你们这些诸侯也是有好处的,大汉的百姓一直待着中原,你们这些诸侯国的领地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和大汉一样。”
葛婴苦着脸道:“但这对我等这些留在大汉境内的兄弟,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兄弟们努力了好几年才开垦出来的土地,置办出来的产业,这才赚了几年钱朝廷就要砍一刀。”
徐凡道:“有什么不公平,各地诸侯为大汉开拓家园,他们本就出力了,你们留在大汉境内的贵族,各方面的待遇都比境外诸侯要好,他们出了力,你们出钱,朕看来很公平。”
英布笑道:“你看某为了开拓黔中,整个人黑的跟煤球一样,农忙的时候还要自己当牛去开垦田地。你以为想建设一个诸侯国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陈晓沉重道:“某为大汉开拓家园一年要出击几十次,清剿南中的野人部落,征战在南中的野林当中,跟着我的子弟兵已经死了好几千人了,他们都是被南中的深林吞没,开拓之艰辛又是你们这些待在大汉境内的贵族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