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毕竟只是自己的同学,并非家中的下仆,他没资格要求任何人必须跟他一起坚持。
很快,就有管事来领人,将人抬上马车后,缩头缩脑离开了。
二十几个蒲团很快就空出了一半。
那边酒楼包间中,自从有贵公子“晕倒”,几个尚书侍郎的庶出公子就一阵低声嬉笑。
等到了天亮时分,百姓开始走动时,这些庶出公子才醉醺醺地登车离去。
而此时,二十几个蒲团,已经空出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几个世家公子一个个面色苍白,神情萎靡,心中纷纷MMP。
他们从小娇生惯养,一辈子都没遭过这样的罪。
自己是怎么脑子一热就跟着陈扬祖来跪宫门的?!
这也太他妈冷了!
百姓见少了这么多人,也纷纷走过来瞧热闹:“昨晚还有二十几个呢?怎么之剩下六个了?”
立刻就有人解释:“昨晚晕倒了好多人,都被家里接走了!”
“啧啧啧!就说这些贵公子吃不住这个苦头,瞧瞧这才一晚上呢……”
“你且看着吧,能坚持到明天早上,我就服了他们!”
百姓的议论和指指点点,让这些静坐的贵公子心中更是难受。
还要再静坐一天吗?
他们水米未进,哪怕抱着汤婆子,也已经冷得快不行了!
就在此时,一辆不起眼的驴车缓缓而来,驴车在所有学子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的年轻女子。
女子看了一眼那些学子,眼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她款款上前,正对着宫门口跪下了。
棉大氅的兜帽落下,露出一张娇媚的容颜,女子的声音也很娇媚。
“民妇要状告敏国公府!”
守城护卫上前,谨慎地问:“你是何人?跟敏国公府什么关系?为何要状告敏国公府?”
娇媚妇人声音大了些:“民妇是敏国公的外室,状告敏国公府私卖官盐,赚取巨额财富!”
陈扬祖勃然变色,豁然起身指着那妇人怒喝:“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你是谁派来污蔑敏国公府的?”
“你可知敏国公府抄家,只抄出来价值几十万两白银的东西?!”
“一个世家大族,若是私卖官盐,家产怎么可能只有几十万两白银?”
娇媚妇人讥讽地看向陈扬祖:“敏国公早就有所准备,他的银子没有放在家,他藏在了锣鼓巷我的住处隔壁……”
没错,这妇人就是喜媚。
这话一出,所有人大哗!
守城护卫神色一整,一边让人将喜媚带了进去,一边就派人照着妇人所说的地方,往锣鼓巷而去。
陈扬祖等学子面色大变!
什么?
竟是这样?!
“来人!跟我去抄家!”
闻声而来的禁军统领戴志芳大手一挥,就领着人去了。
围观百姓哪里想得到还有这一茬?瞬间兴奋无比,都跟着往锣鼓巷的方向跑了去。
陈扬祖咬咬牙,也顾不得再静坐,一挥手:“走!我们也一起去瞧瞧!”
“对!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找个妇人,就污蔑敏国公府!”
“就是,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假装找到贼赃,实际上却是临时布局陷害的呢……”
几个学子艰难起身,上了陈家的马车,跟着人群去了锣鼓巷。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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