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道:“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叛徒未必就是你的曾爷爷。”
反正我曾爷爷肯定不是叛徒,他老人家从一开始就是想上战场杀敌的,后来即便和平了,他还是又上了一次战场,那一次直接把命都给丢了。
想到这儿,我就松了口气,要是自家祖宗干了这种丢脸的事,往后几代人都抬不起头。
“重点是当年那个叛徒,既然他当时没死,那害死怀远和祁安他爸的人,有可能就是他,或者是他的后代,他甚至有可能就是赵三元说的那个团伙里的老大。”
张万年分析道:“我不是正统的道教弟子,只能算是继承了民间法脉的一个散修之人,但是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我对道教弟子在追求成仙得道的过程中,大致也有一些了解。”
“人们常说修道修的是什么,是离苦得乐,能够超脱生死轮回,所以道教弟子不修来世,只修今生。但是要通往这条路,必须让自己的内心世界遣七情,驱六欲,要提升自己的精神、精气、以及德性,要以一个道教徒应有的标准去约束自己,去指导自己的一言一行。”
“总的来说,那是一种内心的超脱,就跟王阳明龙场悟道一样,突然就悟了。”
“所以韩震不可能留下什么书面的东西,什么可以成仙的法门,让人看完就能修炼成仙,这种东西只有小说里面才存在,现实不可能存在,因此当年这个叛徒,他在害死这么多人之后,还是没能得到那个东西。”
张万年接着又说:“现在站在这个叛徒的角度去想,他没在那个箱子里找到可以成仙的东西,只找到了之前四人钻研出来的邪术成果,他会怎么想?”
“他都已经想成仙想入魔了,他肯定认为韩震把可以成仙的东西,交给了其他人,这个人是谁,只能是祁安的曾爷爷李百川,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之后,中间已经隔了一代人,祁安的父亲却又在十六年前遇害了。”
江雨欣质疑道:“如果祁安的父亲是因此遇害,那为什么祁安的爷爷却没事呢?按照常理,那个叛徒应该最先找的是祁安的爷爷才对吧?”
“而且祁安的父亲手里确实有一样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但他们确实在争抢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如果不是可以成仙的东西,是怎么引发后面这么多事的?”
“还有那个叛徒,如果真的活到了现在,他现在最少都是九十多岁了,甚至是一百来岁,他这个年纪,还能控制这么大一个团伙的运作吗?”
江雨欣的头脑也是如此敏锐。
张万年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对,祁安父亲的手里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所谓的东西,但确实又有一样东西在被人争抢,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明明韩震不可能留下什么成仙之法,为什么还会引发那伙人跟祁安父亲,还有赵三元这伙人争抢呢?”
“这个事情暂时只能是一个谜团,只有接着往下查,至于那个叛徒还有没有活着,他不一定还活着,他要是还活着,现在估计也行将就木了,有可能是他的后代在把控那个团伙,也就是那个团伙里的老大。”
“至于祁安的爷爷为什么没出事,我觉得跟这老爷子自身有关,这老爷子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有装傻充愣的嫌疑,之前我就怀疑他知道很多事,只是他不说出来。”
说完,张万年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爸从你四岁之后出去做什么了,估计你爷爷是知情者,甚至你爸去做的事,就是你爷爷授意的,很可能当时那个叛徒,已经对你们一家人下手了,你爷爷跟你爸在密谋怎么对付那个叛徒。”
此时我还捧着那本日记本在看,也听到了张万年和江雨欣的分析。
我晃了晃手里的日记本,说道:“这本日记本里面,还另藏了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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