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直接的催稿,胡主任或许觉得不太好,就用这类迂回的方式。
“稿子写完了。”顾陆说,“胡主任和校长也不用担心了。”
“不担心,我和校长是完全相信小顾同学的,怎么会担心。”胡主任马上回应,“只是小顾同学平时忙碌的事情太多,我也只是担心你忘记了截稿时间。”
好的,顾陆相信了。
数千里之外的四九城。
陈教授很忙碌,忙碌到午餐时间仅留出了二十分钟不到。
身为华夏西班牙语的权威,并在北外任教授。除了普通的教学任务外,他还要经常去西班牙大学交流。
当前又是中西建交四十周年文学交流团的团长,就更加的忙碌了。
找了老朋友帮忙——董燕生。
董陈两人就是国内西语和西班牙文化的两座大山,唯一的区别在于陈教授是语言历史方面,而董教授是语言文学方面的。
“双池交上来的诗歌多少有些敷衍。”董燕生帮忙看着邮箱里来的投稿内容。
“他我还是很熟悉的,这也符合他的风格。”陈教授。
国内著名诗人双池,他被誉为“二十一世纪最后的诗人”,“有李白一半才气的现代人”。诗集翻译成三十多种语言,在欧洲知名度颇高。本人也经常环游欧洲乡下小镇,因此文化交流团里有他很正常。
只是类似的活动,双池参加过不止一次,再加上性格也随性,有点没当回事。
“我来看看,他写的什么。《致费德里科》……”陈教授第一反应是,“阿拉贡王国的费德里科一世?”
阿拉贡王国可以说和西班牙王国有直接的关系,具体历史问题说来话长,反正只要知道欧洲众国历史纠葛不清就行。
“应该是费德里科·洛尔迦。”董燕生说,“蝴蝶亲吻我/不需要双手的抚慰。这一句明显是致敬洛尔迦的经典《情诗》。”
“安达卢西亚之子,创造了新的诗歌题材,原来是他。”陈教授也反应了过来。
他对西班牙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费德里科·洛尔迦,也比较熟悉。之所以第一反应是费德里科一世,只是大脑知识的思维定式。
“双池的诗歌是不是有点模仿,西班牙民谣?”陈教授问。
“西班牙民谣?”董燕生仔细看,把文字直接翻译成西语。是和西班牙民谣《鸽子》有点相似。
众所周知,费德里科·洛尔迦创造的新的诗歌题材就是融合西班牙民谣。
“如果是其他人,有可能是我们想的太多,但双池的话……”董燕生回应,“还真有可能。”
这样说的话,那双池的《致费德里科》,致敬得有些高级。
“还以为他随便写写,没想到还是用全力。”陈教授笑着说,“果然,只要是为国争光的事,每个华夏人就会基因觉醒一般,开始给自己上强度。”
“有这篇诗歌,在文学方面也算是有了交代。”董燕生说。
陈教授点头,有《致费德里科》打头阵,其他三位作家就可以打辅助了。
打辅助最重要的是什么?经常打游戏的都知道,是要牢牢抱住大腿,别送。
因此剩下的三篇内容,肯定还是要看,至少要保持水平不拖后腿。
董燕生教授肯定是按照接受稿子的时间顺序来的,下一篇的作家是陈忠识。
这位是在国内非常著名的作家,仅凭《白鹿原》就可以在华夏文学史上留名。他写的作品《香蕉》。
一部短篇,讲述的是西班牙安达卢西亚的一种快要灭绝的艺术穆尼奥斯,也就是一种木偶戏。木偶匠人布拉达纳,用一根香蕉就可以表演……
这类本地小众艺术,连董燕生和陈教授都知之甚少。
“是典型的陈忠识风格,他喜欢塑造,维护传统文化的人物。好像他写的《蓝袍先生》和《李十三推磨》,都是这样。”董燕生几句话,就和老友概括了这篇故事。
他还附上点评,“不过粗犷的文字风格,和西班牙不太和谐。为什么非要是香蕉才能表演,葡萄就不行。是因为布拉达纳这名字是西语中香蕉的音译吗?”
评价是不怎么行,至少董燕生看了两遍,都有点云里雾里。
“陈忠识老师身体应该不算好,能参与这次活动,我已经很惊讶了。”陈教授说。
《香蕉》他就没有想看的**。书写一种,西班牙人都不知道的快要消亡的木偶戏。无论写得好不好,从主题来说,就非常合格。
紧接着的一篇是游记。游记没什么好说的,明显的划水,董燕生只能说,这位作家文笔挺好的。
除了顾陆,邀请的作家都是全国成名已久的存在。
“最后一篇了,今天早上才发来,刚写完。”董燕生瞧见作者名,“这就是国家培养的天才作家顾陆?”
“是了。”陈教授说,“《平面国》我也有所耳闻,顾陆这个同学确实是值得培养的。他写的文怎么样?”
“我看看。”董燕生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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