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是一切的根本啊!”
嬴驷听着陈野的话语,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弟子知道了老师。”
“下次定然不会如此冒险的。”
陈野微微摇头:“君上还记得我与您的第一课么?”
嬴驷点头:“老师教授给我的第一课,我一直不曾忘记,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
陈野这才点头,之后端正了身躯。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而后正经的跪坐在那里,显得十分肃穆严重。
“君上,臣今日为您上最后一课。”
陈野看向嬴驷:“您不应当把臣当做是例外,朝堂中不应该有能触动您的意外,无论我还是日后的陈氏,都只是君上的臣子。”
“若真的出现了什么争斗的事情,君上不应当插手进来。”
陈野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嬴驷成为一个【优秀】君主的最后障碍,那就是他将陈氏、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就如同之前的公子虔一样。
在嬴驷的幼年时候,他能够为了公子虔以及宗族去亲自下场诋毁新法、反抗商鞅,那么日后的嬴驷便也会因为陈氏的事情而亲自下场。
而这不管是对于陈氏来说,还是对于秦国来说、亦或者对于嬴驷来说,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嬴驷本来想要专注的听老师说什么,但却没有想到从老师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他一时之间有些愕然:“老师,您的妻子乃是我的阿姊、您的孩子乃是我的外侄。”
“这样的关系,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为何您要这样说呢?”
陈野俯首,额头紧紧贴着青砖地面:“君上,此乃君臣之道。”
“是对您的保护,也同样是对陈氏的保护。”
他的眼中带着悲痛:“我无法知道日后的慎思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人,更无法猜测陈氏的第三代会出现什么样子的人,因此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提前限制他们了。”
“这并不是对陈氏的限制,而是对陈氏的保护。”
“还请君上成全。”
嬴驷心中莫名的悲痛,但他看着陈野严肃的面容,心中一动。
老师这么说,自己便先应下来。
日后怎么做的话,不还是看自己么?
当即面色不变,依旧是一种悲哀的神色,但却将陈野搀扶起来:“老师,寡人答应您。”
.........
长街上。
因为宫变的缘故,大街上有些零零散散的私兵。
他们在街上肆无忌惮的流窜、抢劫、甚至是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因为他们知道反正自己是死罪。
既然都是死罪,为何不在最后快活一把?
这是人之常情。
一辆车辇从远处路的尽头缓缓驶出,其上站着一个约莫十二岁的孩童,孩童神色肃穆,手中持剑,区区八岁便已经有了七尺八有余的身高。
他的身旁一个个的家丁手中拿着武器。
正是陈慎。
陈慎脸色威严肃穆,看着远处那些流窜之人:“依照秦律,当斩!”
他手中长剑指向远方:“随我杀敌!”
“杀!”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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