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运的事情是,陈泽熙是一个好人。
他在辞官之前为这位旧友推荐来的小吏寻找到了下一个出路,并且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路。
陈泽熙写了一封信件,留下了一封名帖。
信件是写给远在长安城的叔父,也就是陈成己的,而拜帖则是安国王府的名帖。
站在郡守府前,陈泽熙留下来的小厮脸上带着宽厚的笑容,低声为这个千里迢迢而来的大老粗解释着这其中的深意。
“先生说了,他辞官乃是因为看到了这朝廷的昏庸无能,在张州牧将您推荐过来之前,他就已经辞官了,只是那个时候朝廷没有派遣过来人手接任。”
“他也不能够害您前程,于是留下这一封名帖,一封信件。”
“先生说,若是您有自信,那么便拿着这名帖以及信件前往长安,面见他的叔父,若您的才能可以打动安国王,您自然可以获得前程。”
“而若是您没有这个信心的话,那么安国王的名帖也足够您在这天下寻一个出路了。”
“最差的,您也可以留在汉中郡,我可以为您引荐如今的汉中郡郡守,您可以在他麾下为官。”
侍从说完之后,抬起头看向吕布:“这位兄台,不知您想要如何?”
吕布握紧手中的缰绳,心中思绪万千。
该如何选,这还用说么??
他笑了笑微微拱手:“多谢陈先生厚爱,奉先准备前往长安。”
吕布的脸上带着数不尽的自信之色。
“奉先对自己的才能,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愿去长安一试!”
幽州,涿郡
边疆不断的有冲突,所以不断的有人立下军功升迁,如今整个涿郡最有名气的,当是两个人。
这两人都已经被提拔为了校尉,但却谁都不服气谁。
一位名为张飞,字翼德,另外一位则是名为关羽,字云长。
然则,其实上官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两位在某次的交战中看对了眼,已然结为异姓兄弟。
张飞坐在屋子中,大碗的仰头喝着酒。
一张煤炭一样的脸上带着舒爽之色:“大哥,这日子过得的确是快活,可总感觉没有什么滋味。”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酒:“只是听闻,公孙将军与刘州牧似乎要出大事了。”
“你我该当如何?”
关羽手中捧着一卷书,轻叹一口气:“这二人一人是幽州的最高长官,一人则是桀骜不驯的将军,你我与他们不过是浮萍而已。”
他的眼睛中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迷茫的神色。
“若幽州动荡,只怕天下.”
张飞倒是笑了笑,继续大口吃肉:“乱世来了也就来了,如今这日子过的跟乱世有什么区别?”
他冷笑一声:“若不是前岁安国王入京为相,自此开始变革,如今你我的日子只怕是都要过不下去了,这幽州的百姓们都快要去吃草皮了那个时候!”
“如今倒是能吃上一口饭。”
“可我却听闻,那皇帝老儿好像要死了!”
“皇帝死不死的倒不要紧,可是有人却传言说安国王的身体也不太好了。”
“若新帝即位、安国王会不会如同昔年一样被新帝猜忌?”
张飞叹了口气。
不少故事中都将张飞描述为一个没有脑子的莽夫,但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这样一位能够成为五虎上将的将军绝对不会是莽夫。
真以为古代的将军都是没脑子只会武力的?
那不是将军。
将军统帅一军,绝非是勇猛就行了的,都要排兵布阵、论城府算计,这群武夫绝对不会差了那群文人多少。
关羽同样陷入了沉默。
此时已然是光和七年,天下因为安国王变法的缘故逐渐的好了起来,百姓们也算是能够喘一口气了。
但朝堂之上的事情却越传越远了。
所有人都在为之担忧。
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吧。”
长安城
董卓悠哉悠哉的看着面前的贾诩:“文和啊,这么多年来幸亏有你,若非有你,我都不知道要踩多少坑了。”
他满脸庆幸。
贾诩只是笑着:“将军与我何必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