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的医馆伙计,竟然真的找来一根香,点燃。
“臭丫头,你疯了吧,死人怎么能再活?”
被景霄抓住的男子大喊大叫。
南妗耸肩,一脸无辜。
“不是你跟大家说,他已经死了,死透了。”
“我现在救他,他活过来,可不就是死而复生?”
“他要是真的醒了,大伙可得给我做个见证,我不是庸医啊。”
臭丫头,给他下套呢。
他要是事情没办成,还让臭丫头得到一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名声,金东家肯定饶不了他。
情急之下,男子咬牙解释。
“我三叔没死!”
“没死你咒人家?”
“我……我们这不是想要讹点钱……”
南妗皱眉,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表情十分无辜。
“可我给他诊过脉,死了啊,大伙摸摸,凉的。”
“你小丫头没见识。”
男子表情不屑。
“我三叔服下龟息药,还是改过的龟息药,能让人看起来死的更透。”
“还说你不是庸医,这点都看不出来。”
南妗转身面向男子,挑眉,笑容狡黠。
男子忽然感觉心里发毛。
南妗走上台阶,再一次面向围观百姓。
“大伙都听到了吧,他说他三叔服了龟息药!”
龟息药是什么,是禁药。
就连无所顾忌的鬼市,买卖龟息药,都不敢明目张胆。
可想而知,要是被官府抓到,是何等严厉的刑罚。
南妗肯定是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她诱男子主动说出龟息药,“起死回生”不攻自破。
“按照云国律法,买卖禁药,脊刑五十。”
脊刑五十,人还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二位,祝你们好运。”
男子双眼赤红。
“你!”
“你竟然敢诈我!”
“你根本没有本事让人复活!”
“我不略施小计,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了算计我,连禁药都敢碰。”
“能让人复活的那叫神仙,我只是个**凡胎的大夫,自然没那个本事。”
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儿,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竟然也会相信。
越过人群,看到几个衙役往这边走来,南妗拔掉男子身上的银针。
两个男子被带走,围观的百姓也就散了。
南妗看还站在原地的景霄。
“景霄公子,方才多谢。”
算上这一次,人家也算是帮她三次忙了,看来一顿饭是非请不可了。
想了想,还是下次有机会再提吧。
“南妗姑娘,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我手下受伤了,还要麻烦你给他看一看。”
景霄把牧帆推出来。
说是受伤,也没多严重,尤其是习武之人,根本不会把这些淤青放在眼里。
南妗在小药箱里挑挑拣拣。
“这瓶,每日两次,用完淤青全消。”
景霄疑惑,“南妗姑娘,他不用住在医馆?”
对上南妗疑惑的眼神,景霄把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一下。
“万一有什么……内伤。”
南妗:“……”
“绝对没有,二位公子尽管放心。”
“下一位。”
牧帆郁闷的把领子扯上去,目光幽怨地看景霄。
“公子,属下这顿打,是白挨了。”
“给你放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