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每个月都去寺庙为妹妹祈福,一去就是十五年。”
芳兰说完,久久没有再开口。
南妗似乎理解了,木婆婆对怡兰的偏心。
她为救亲生女儿,送走另一个孩子。
她害怕另一个孩子因为她的“抛弃”,而过的不好。
买下怡兰,是希望那个孩子也能遇到好人家。
偏心怡兰,是弥补。
芳兰擦干眼泪,拿出一封信。
“南妗姑娘,这是我娘留给你的信。”
“她说,你恢复记忆之后,才能打开。”
南妗捏着薄薄的信,却觉得千斤沉。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芳兰仰望天空,痴痴地笑,十分寂寥。
“我把房子卖了。”
“七日后,我就离开白云镇。”
“戏馆唱戏的活,我也不干了。”
“这些年,没日没夜,唱得嗓子都要废了。”
“银子也赚够了,够我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我打算带我娘出去走走。”
“遇到合适的地方,我就安顿下来,种种菜,养养花……。”
芳兰站起来,强忍伤痛对南妗浅浅一笑。
“南妗姑娘,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娘的照顾,我就不送你出门了,保重。”
南妗哽咽:“芳兰姑娘,保重。”
……
医馆有点忙,南妗专门请个姑娘照顾薛莹。
每日中午休息,南妗都会去后院陪薛莹玩一会儿。
一辆马车慢慢停在医馆门口。
几位大夫面前都有病人,只有一个位置是空的。
一个黑衣男子跳下马车。
“请问你们医馆还有没有别的大夫得空,先看看我家公子。”
伊大夫抬头看向南妗的位置,吩咐一个伙计去后院把南妗找来。
“你?”
男子看着站在面前,比他还年轻的姑娘,眼神中充满质疑。
南妗强调,“人不可貌相。”
“你家公子是什么问题,先进医馆,我给看看。”
男子进入马车,听到里面嘀嘀咕咕。
很快男子搀扶另一个男子下马车。
旁人可能闻不到,南妗闻到了,血腥味。
看他俩的样子,也不太愿意给别的客人看到情况。
南妗干脆让他俩上楼,安排一间厢房。
男子先是观察屋内的布置,又打开窗户,正对街边商铺,很好的位置。
南妗把小药箱拿进来,关上门。
“公子,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可以脱衣裳了。”
黑衣男子眼睛微瞪,“你这小姑娘,说话也太直白了吧,不害臊。”
“我是大夫,什么病人都见过。”
“就算是有个男子,需要脱光了才能看病,在我眼里,也只是一块肉,还是……不太好看的肉。”
她都不介意,他们家公子介意什么。
黑衣男子嘀咕:“都说话糙理不糙,可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要不,我给你家公子找个男大夫?”
“有劳姑娘。”
坐在床上的男子转过身,黑衣男子立刻过去帮他脱掉上衣。
男子后背有两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只是冒出来的血,偏黑。
“你中毒了。”
“是,姑娘可否验出是什么毒?”
“我先看看。”
“好像是一种慢慢发作的毒药,不同药量,发作的时间也不一样。”
“公子你……应该有半个月。”
给人下毒,又让人半个月的时间解毒。
看样子也没真的打算要他的命,更像是玩刺激。
南妗既然看出是什么毒,医治起来也不算太难。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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