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在家吗?”
是昨日第一个主动询问她的邻居。
南妗把锄头放下,抬手随便在额头上抹一下汗。出去给人开门。
“大娘,是你啊。”
“姑娘,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来往的日子长着,这是家里腌的咸蛋,送给你尝尝。”
“这可怎么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拿着。”
“大娘你等等。”
南妗跑进屋里拿出柜子里仅剩的一包桂花糕,想了想,从空间了揪几根黄瓜。
“大娘,你收着,日后常走动。”
“好,我先走了,你忙。”
一整日,登门的邻居太多,送的菜估计够吃五六日。
南妗一个个回礼。
另外一块地,明日继续忙。
太阳西斜,金灿灿的暖光映在院子里,给南妗镀上朦胧而圣洁的光。
房檐下,薛莹晃动两条腿,冲她咧嘴笑。
“阿姐~”
“阿姐在呢。”
岁月好似停在这一刻,静谧而温馨。
两个笑盈盈的人在冲他们招手。
“大哥,叶寻哥哥~”
吃过饭,南妗把邻居送的菜分类放好。
不易储存的得先吃,可以放的留着过几日再吃。
南妗起了一个大早,在太阳冲上日头最毒辣的时候,把一块地理完。
到集市上买了五只小鸡仔,五只小鸭子。
太小的家禽没有自保能力,遇到老鼠,只能成为老鼠的腹中餐。
南妗又跟老板买两个大笼子,关上它们一段时间。
过那么十天半个月一个月的,让它们在没松土的篱笆地里挖虫子,散养。
……
南妗本以为妇人放弃了,重回医馆的第三日,她再一次看到佝偻的身影。
这一次不是妇人的相公陪她来,也不是她自己走来,而是由两个孩子扛着担架过来。
“大姐,你……”
南妗站起来,看清楚妇人的脸色,病态更严重。
眼睛几乎要全部凹陷,这次她把袖子拉长,把两只手全部盖住。
“大姐,你怎么会变得这般严重?”
“我给你的药,你按时吃,哪怕是不来,也不会恶化成这个样子啊。”
南妗想不明白,看向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怯生生,提着担架往外退一步,拉开和南妗的距离,根本不敢看南妗。
妇人勉强露出笑容。
“大夫,对不起,前些日子,家里有事儿,耽搁不少时日。”
“这不,我一得空,就让两个孩子带我来了。”
什么天大的事儿,需要一个几乎走不了路的人处理。
南妗叹气,心中对这样不顾惜自己身子的病人有些怨言。
“孩子,把你们娘亲放下吧,我来给她看看。”
担架放到地上,妇人勉强起身。
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下,坚持坐到南妗对面,她不愿意躺着被人看病。
【这般不爱惜自己,只能下猛药。】
【再耽误一两日,她这辈子,算是废了。】
能看到一切的镯灵,和南妗意念对话。
‘镯灵,你给我的方子,是不是太猛了,我担心她的身子太弱,受不住。’
【受不住,自食苦果。】
【受得住,劫后余生,从今以后还能当一个正常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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