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只是来看看南妗,看她状态不错,身子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他也就放心了。
叶寻一走,南妗在屋内呆呆地坐了半个时辰,跑回家中翻箱倒柜,找出一根红色的绸带。
夜幕笼罩,她悄悄爬到树上将绸带捆绑好。
站在树底下看,绸带迎风飘扬。
她又跑到院子外面,从远处看,绸带隐约可见。
她就这么在屋中静待,一直到后半夜,巷子里传来打更声。
“门没锁。”
她不起波澜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一身黑衣的简雪推门而入,把剑放在桌上。
南妗扫过剑鞘一眼,微微一笑。
“原来简雪姑娘也是拿兵器的。”
简雪默了片刻。
“南妗,这是调理的伤药,希望能帮到你。”
心知肚明的两个人,有些话自然而然的就说了出来。
“谢谢。”
简雪沉默无言。
还是南妗笑起来,率先打破两人之间死寂到诡异的气氛。
“简雪姑娘,这是你的解药。”
简雪一怔,“不是没有龙阳花?”
“多亏了猎场的那一掌,让我想到一种新的解药。”
“简雪姑娘,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呢。”
“你不怪我?”
简雪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要怪你?”
“我……我明面上有求于你,背地里却眼睁睁看别人伤害你。”
南妗把药瓶往前推,推到简雪面前。
“简雪姑娘,每一个人都有没办法说出口的无奈。”
“你应该知道四年前的我。”
“我能理解无能为力的苦衷。”
“如果不是你在旁边手下留情,我今日又怎会安然无恙。”
简雪凝视瓷瓶。
里面有解药,只要服下解药,就能解了折磨她十多年的痛苦。
每一个说过一定会为她寻得解药的人,最后都食言了。
只有这个姑娘,这个没有被善待的姑娘,仍旧心存良善,不计前嫌为她制出解药。
简雪一时感慨颇多。
“南妗姑娘,谢谢你,今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定当竭尽全力。”
“好,我记下了。”
两人相视一笑。
……
南妗又开始在医馆住下,每日大半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每日送去地饭菜都吃完,大家还以为屋内的人悄悄走了呢。
紧闭的空间里,燃着一盏盏蜡烛,天色彻底暗淡之后,才能勉强看到微弱的烛光透出来。
南妗把自己泡在书与药中,脸色苍白的骇人。
手中捏着的药丸是最后一颗。
【南妗,你在做什么?】
镯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慌张。
“试药。”
【你这是在折腾你自己的身子!】
南妗虚弱的身子靠在书架上,淡淡一笑。
“我只是想解毒。”
【猎场遇刺的一掌,你不是已经解了,还要折腾什么?】
“我还真得感谢猎场的遇刺,如果不是几乎致命的一掌,我又怎么会发现自己体内竟有隐毒。”
隐毒没毒发,是因为没有药引。
刺客的一掌所带的毒跟毒龚子的一样,却又多一种,极有可能是药引所需之物。
这才阴差阳错让她发现身体的大秘密。
每一颗解药,总是差了那么点东西。
【你想赌是吗?】
【我可以告诉你,你不能。】
【这颗不是解药,对你现在的情况来说,是剧毒,服下必死无疑。】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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