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欣心里平白感觉到不舒服。
“萱儿,你别这么说。”
“妗儿她也有很多可取之处。”
蓝萱吐吐舌头,“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嘛。”
“父亲气得把四弟打了一顿,还不太能下得来床。”
“他知道今日百花节各家小姐都会参加,色迷心窍,残成那样也要出来丢人现眼。”
蓝萱瞧着南欣对这些事儿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努努嘴,问。
“欣儿,裴珩公子对你的态度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啊?”
南欣摇头。
“没有,裴珩哥哥对我更好了。”
“还知道心疼人,是个好儿郎。”
“他对南妗呢?”
“裴珩哥哥对妗儿自是很愧疚,经常上门赔礼。”
“我们都希望,能得到妗儿的原谅。”
“真是不知好歹。”
“她不会以为,她扭着姿态,用这件事儿吊着裴珩公子,裴珩公子对她生出愧疚的同时,渐渐生出心悦吧?”
“萱儿,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
蓝萱把声音压得更低。
“就拿我家那个二哥来说吧。”
“他对二嫂就是由愧疚生的感情,谁让他间接害了二嫂的少年郎。”
“成亲三年,二哥对二嫂的感情倒是越来越深。”
“二嫂呢,一直念着她的少年郎。”
“有什么用,投胎顺利的话,人家这会儿已经是两三岁的奶娃娃了。”
“所以欣儿,你可千万不要不把愧疚的当回事儿,很多榆木疙瘩分不出愧疚和心悦之情。”
几艘船一路离开京城,来到一处皇家别院。
皇驾别院的院子多,足够每个人一间厢房。
南妗选了一处僻静的屋子。
别院有伺候的人,给她们准备好热水。
其他人都带有丫鬟,不需要别院之人伺候,南妗也不需要。
把自己浸在暖融融的水中,感觉全身都已经放松。
思绪放空,倦意上来,南妗迷迷糊糊地想,不如就这样睡一觉吧。
门外刷刷声响,应是脚步碾过枯叶,清脆刺人。
南妗连忙扯过衣裳披在身上,将扇子丢出去。
闷哼一声,打中人了。
她系好腰带,身上的水珠隐隐透出曲线,她又披上披风。
出去二话不说,对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南妗,你干什么?”
“来人啊,南妗打人了。”
蓝萱第一个赶来,还不忘大声呼喊,把所有人招来。
三公主站在最前面,凝视地上已经看不出是谁的猪头脸,又看还想上脚的南妗,连忙让身边宫女拉开南妗。
“南妗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在屋内沐浴,听到外面有动静。”
“这个登徒子,竟然想偷看。”
“我……我没有……”
地上的人哭丧一张脸,颤颤巍巍抬起手。
“还说没有!”
南妗一脚踩上对方的手。
一个两个想要算计她的人,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令她感到恶心!
“啊!”
对方嚎叫。
声音过于凄厉,围观的小姐忍不住身子一抖,对南妗的做法也极为不满。
“事情还没弄清原委,南妗姑娘你怎可滥用私刑。”
“把人打得连父母亲都认不出,还想要毁掉人家的手,这……这种心思我可不敢有。”
“皇家别院,毛头小贼自是进不来,这是哪家公子心悦南妗姑娘,情不自禁,用错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