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案一出,那什么“天下积弊”就没人再在意了。】
【讨论尊奉濮王礼遇之事,成为了宋英宗朝君臣的主要“政事”。】
【韩琦、欧阳修等宰执大臣表示支持】
【吕诲、司马光等台谏官弹劾欧阳修首建邪议,韩琦等政府大臣附会不正。】
【最后宋英宗下诏,对生父称“亲”而不称“皇”,并将吕诲、范纯仁、吕大防等台谏官贬出京师。】
【这事直至公元1066年正月方始定议,而尊奉事宜议论一直延续到九月。】
【其间群臣意见分歧,甚至互相攻击引起不和,正常政事已处于半停滞状态。】
【期间,天下积弊越发深重。】
【只治平二年(公元1065年)朝廷的财政赤字就超过一千五百七十万缗。】
【而这一场持续了十八个月的皇家私事,这就是宋史上有名的“濮议之争”】
……
大汉。
刘邦破天荒的拿起一卷竹简看了起来。
吕雉吓坏了!
“你…你没事吧?”
刘邦摇摇头,示意没事。
吕雉别扭的握住刘邦的手,磕绊道:
“有…有什么事…你…就说!”
看着眼神闪躲的吕雉,刘邦觉得还挺有意思。
若是以往,这个剑他一定要贩一下!
但此时他却没这个心思。
反握住吕雉的手,刘邦叹气道:
“娥姁啊,宋仁宗和曹太后怎么说对他也有抚育之恩,他为何对养父母如此不逊?”
“况且身为国君,不以大局为重。”
“就因名分这样的事情就引得朝臣内讧,贻误政事。”
“这样一件小事认定为比当西夏进攻,死人千万,丧师失地还要重要。”
“这种外事不行,内事勇斗的朝代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天下民生还在积弊之中沉沦。”
“一帮人却在讨论谁当阿父?”
“哼……这大宋……没救!”
……
大汉·宣帝时期
刘病已看着这一幕很眼熟啊。
不过他选择尊奉昭帝。
不管怎么说,过继是事实。
在过继的那一刻起,不管是从宗法上,还是社会上,都已经和亲父断绝关系了。
当然了,当你正式掌握大权了,想怎么推尊生父母为皇帝皇后都无所谓。
但此时这事能在刚亲政之处就牵扯了十八个月。
他严重怀疑是那帮执政大臣不想接英宗改弊的话头。
所以选择直击为人之子的心里弱点。
毕竟前面那個在病中对太后不逊,也很能透露出天子内心的想法。
“天下愁苦近在眼前,一帮人却能对此不闻不问。”
刘病已对这些人现在是半点好感也无了。
“不知所谓。”
……
大唐·高祖时期
“所以说,你们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
李渊继续扒着毛桃。
他也知道这话问得很无聊。
但他就是想为难一下这两儿子!
不为别的,就为出气!
两个兔崽子难为乃翁难为了近乎一辈子!
现在不准乃翁为难为难你们吗!
李建成明白,李建成出击!
”在一个人不能有两个父亲的情况下,宋英宗想称濮王为皇考,阻力的确很大。”
“但基于人情角度去考虑,真把濮王放置在与其他宗亲同等位置上,对濮王来讲也有失恭敬。”
“毕竟子女飞黄腾达必定要荣耀父母,而生育圣子、贤女就是身为父母最大的功德,濮王的地位自然需要抬一抬。”
李世民眼睛一瞥,行!
李建成一脸无谓。
恶心人吗,谁不会?
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反正都不是太子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对吧!太子~
感受到李建成那边传来的怨气,李世民觉得好累。
要不走一下玄武门吧,伱这样真的好烦啊!
“其实礼法与人情也是可以兼顾的。”
算了,太子之位都到手了,该低头低头吧。
低头,不寒颤!
“可为濮王另立宗统,成为濮国始祖大宗。”
“其地位可低于皇权而高于其他宗室。”
“这样既满足了宋英宗的情感,又没有违背宗法礼制。”
李渊一脸无所谓的吃着毛桃。
本来就是用来挑事的,没想到还真让他想出个主意。
行,留着备用吧。
……
大宋·仁宗时期
赵祯一脸难过。
苑内的众人对韩琦怒目而视!
“呸!阿谀奉承之辈!你可对得起陛下知遇之恩!”
司马光拍案而起,指着韩琦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种争论本就不该被提起!”
“输了,毁君之誉!”
“赢了!也会给大宋留下无穷祸患!”
周围一众官员下意识的点头应和。
祖宗以来,尤以台谏为重,虽所言者未必尽善,所用者未必皆贤,然而借以弹击之权,养其敢言之气者。
此事皇帝赢了,台谏官被贬谪。
气魄以夺,台谏官将逐渐沦为执政或皇帝的爪牙。
外祸未平,内祸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