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丰笑道:“虽然要杀,但是还得有个理由。马大人负责刑狱诉讼,熟悉程序,还得马大人出头啊。”
马昭毫不犹豫,抱拳道:“为了汉中百姓,我不怕得罪人。”
叶坤点头:“既然如此,大家准备一下,明日动身去汉中。”
次日,叶坤等人前往汉中,一路上视察。
这次带上了叶青阳,和他一起商量修路的事。
现在不打仗了,当兵也不能闲下来。
都是年轻人,闲下来就会闹事。
巴中北上汉中,只有三条道路,分别是金牛道、米仓道、荔枝道。
叶坤命令叶青阳等人立刻规划,下大力气扩建米仓道,加固栈道,并且修建固定屯兵大营和粮草中转站。
以后打长安,仅凭汉中的粮草肯定不够,必须用成都调粮。
扩建米仓道,势在必行。
走走看看,七日之后,才来到汉中。
汉中最大的豪绅,叫薛泰,势力范围在南郑和旬阳之间。
家族势力强大,控制了一万多人,一共有三个坞堡,占有良田二十万亩。
而且薛家和上庸三郡的豪绅,互相联姻,互为依仗,盘踞汉中,搜刮百姓,无恶不作。
张泌掌管汉中的时候,也得讨好薛家。
叶坤来到汉中,也没急着下手。
先让文奇桑不疑,和马昭一起商量,整理卷宗,落实薛泰的罪行。
同时,叶坤也暗自通知王猛,还有驻军上庸三郡的秦二午,调兵遣将,准备施展雷霆手段。
五日过后,叶坤举办酒宴,招待汉中各级官吏和当地豪绅,以及驻军将领。
上庸三郡的三大豪绅,也被请了过来。
薛泰等人,还以为叶坤要讨好他们,一个个春风得意。
酒过三巡,叶坤忽然叹气,连连摇头,愁眉苦脸。
薛泰问道:“叶大人年纪轻轻,却封疆裂土,占有益州和汉中之地,理当意气风发才对,为何停杯叹息啊?”
叶坤摊开手,叫苦道:
“可是我手上没钱,很多事做不出啊。虽然自领益州牧,却是个有名无实,平生抱负,难以施展。各位大人替我想想,从哪里能弄来一笔钱?”
薛泰看看左右,抱拳说道:
“叶大人如果真的缺钱,那就只好……再苦一苦百姓了。汉中富饶,田亩税和人头税,都可以再加一点。”
其他豪绅,也微微点头。
叶坤摇摇头:“可是据我看来,汉中百姓,已经成穷鬼了,再也榨不出油水。所以,我不能搜刮穷鬼的钱。”
薛泰一愣,皱眉道:“那么叶大人打算,从哪里敛财搞钱?”
叶坤笑嘻嘻地说道:“谁有钱,我就搞谁的钱!”
薛泰皱眉更深:“叶大人觉得,汉中地面上,谁有钱?”
“你有钱,你们在座的豪绅,都有钱!”
叶坤收起笑脸,指着大家:“汉中百姓和官吏们都知道,你们才是汉中的老大,我叶坤,狗屁都不算。”
薛泰等人骇然变色,全都站起来,声音颤抖:“叶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啷!
马昭摔杯为号,一声大喝:“刀斧手何在?给我全部拿下!”
帐后两百刀斧手涌出,将西边席位上的七个豪绅,全部控制。
东边席位上,都是汉中的官吏,也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腿肚子打颤。
马昭取出卷宗,举在手上:
“汉中乡绅薛泰等人,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十恶不赦,按律当斩。来人,推出门外,斩首!”
薛泰已经吓得瘫软下来,哀求道:“叶大人,我愿意将家产全部送给你,求你别杀我……”
叶坤不为所动,看也不看那些豪绅。
刀斧手托着七个乡绅,在门外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