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急忙点头,带着侯七回家了。
叶坤没收了黄县令的钱财,收编了他的部下,给了他一套小房子,让他老老实实呆着。
然后,又召集死难者家属,每人二十两银子的丧葬费;
受伤的兄弟们,也是每人二十两!
这个抚恤标准,已经算是很高了,死难者家属,都感恩戴德。
王大奎和王保,叶坤重赏了二百两银子、二十两黄金。
王大奎很惭愧,躺在床上,流泪道:“大哥,我没用啊,打了败仗,对不起你……”
“胜败兵家常事。”
叶坤安慰道:“兄弟,你们这点兵力,加上侯七和黄县令的人,面对上万乱兵,还能杀回西屏山,已经很了不起了。”
对于王保和王大奎这次的战绩,叶坤还是满意的。
要说战损比,差不多也接近一比十,已经很厉害了。
王保也受了伤,咧嘴笑道:
“叶大人说的也是,我们兄弟杀敌至少两千多。那犀牛皮甲,是真好啊,我被人砍了十几刀,捅了七八枪,皮甲都没破。就是那个狗东西秦天柱,用强弓射我一箭,刺破了皮甲,我才受得伤。”
叶坤拍着王保的肩膀:
“安心养伤,几天就好了。我用酒精给你们消毒,不会发炎的。以后,我会做出更厉害的武器,带着你们横扫天下。”
王保王大奎一起点头:“我们等着!”
县城之内,此刻一片狂欢。
大家得知西屏山大捷,斩杀乱军上万,斩杀乱军大元帅,更是对叶坤信心倍增。
叶坤做了安抚工作,告诉大家,长沙郡和东巴郡的乱军主力,都已经被自己消灭,接下来会有一段太平日子。
因为起义军缺乏组织能力,注定无法形成很大规模的聚集。
如果乱军组织十万人前来攻打平野县,不用打仗,他们自己三天必乱。
东西两侧的乱军主力被消灭,南边有上官季夫坐镇把守,北边有天门郡阻挡,叶坤的领地上,已经没有太大威胁了。
因为钱财太多,叶坤只得和月娟小姐一起,搬去了刘县令原来的大宅子。
文阿秀带着刘红玉,用了一天的时间,清点了叶坤现在的财产,黄金七千两,白银接近十万两,铜钱丝绸更是堆成了山。
还有许多珠宝,无法估价。
叶坤不禁感叹,大鼎国不是没钱,而是都在贪官污吏和豪绅的手里啊!
月娟小姐父母双亡,自然悲伤。
姜有容和带喜,都来慰问,用心陪伴、开解。
叶坤根据快马远探的消息,知道境内已经没有大股乱军,便开了城门,让百姓们可以出城活动,收集粮草,管理附近的庄稼。
附近有小股的乱军,叶坤便集中力量,纷纷剿灭或者收编。
慈姑县叶家坞的叶青阳,被数千黄天道乱兵围困,坚守了二十天,死战不降。
叶坤率领轻骑,深夜偷袭黄天道乱军后方,和叶青阳里应外合,将乱军一举击溃!
叶青阳终于解了灭顶之灾,亲自出了坞堡,向叶坤道谢,并且送上一千两白银。
不过,这家伙永远冷着脸,似乎不会笑。
叶坤也没要银子,摆手道:
“叶堡主,这银子你留着吧,发给没饭吃的穷人。这次战乱,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无家可归。”
叶青阳点头:“附近很多乡亲,都拖家带口,去山里了。”
“你让大家回来吧,我再去县城看看。”
叶坤摇摇头,带着部队前往慈姑县的县城。
县城里一片狼藉,被乱军纵火焚烧,到处都是灰烬。
只有些流浪者和乞丐,在废墟里翻找钱财和粮食,一个个面黄肌瘦。
叶坤收编了几十人,全部带回平野县。
一路上,又有两三千难民,结伴而来,请求叶坤收留。
叶坤不忍拒绝,全部带回平野县,在县城西门外,建设了两个大营,供难民居住。
十月底的时候,叶坤手下的兵力,已经接近三千。
西屏山的建设,一直在进行。
因为缺少材料,又来不及制作,叶坤干脆派出一半部队和三千民夫,去慈姑县城拆迁,把能用的砖瓦木料,搬来许多。
一部分用来建造平野县城的难民营,一部分送去西屏山。
十一月初,天门郡的主簿文奇,再次前来。
叶坤出城迎接,热情款待。
文奇很开心,首先宣布:
“叶坤剿匪有功,斩杀东巴郡匪首大帅秦天柱,威震天门郡,扼守西川要道,保护天门郡平安。郡守大人上表朝廷,举荐叶坤为平野县县令、慈姑县县令,兼天门郡郡尉。官秩一千石!”
叶坤抱拳感谢。
对于慈姑县县令,叶坤不稀罕。
因为慈姑县大多是平原,无险可守,非用武之地。
但是多一块地盘,总是好的,先放着呗。
文奇拉着叶坤,又单独密谋,笑道:
“恭喜叶大人啊,上官世子对你非常赏识。你派去的秦二午,也被世子留下了,给予重用,领县尉职。”
叶坤笑道:“世子对我,还有什么要求吗?”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远离上官季夫。”
文奇压低声音:“郡守大人病重,恐怕很难过冬。世子要求你,在这里阻挡上官季夫,别让他回去。如果上官季夫强冲,就格杀勿论,有功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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