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在粉臂玉股中挥汗如雨的时候,驸马侯兆武正在和公主在院中赏玩红梅。
一个青衣小厮,跑到他的跟前,附耳一番话,侯兆武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不一会,外面的门子提着个精美的礼盒前来传话,说是万岁营提举送来礼物。
公主温柔贤淑,长相俊美,侯兆武也是人模狗样,站在一看倒是显得十分恩爱。
公主听到下人的话,笑吟吟地说道:“叶青是父皇身边的近臣,颇得父皇的宠信,竟然亲自派人给驸马送礼,你可不能失了礼数。”
侯兆武脸色古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这就出去看看。”
公主看礼盒精美,心里有些期待,便俏皮地说道:“在这拆开看呗,我还能要你的不成,小气劲的。”
公主拍着手指挥丫鬟拆开礼盒,只见两个伸头摆尾的王八,绿油油的非常迟钝,十足的铁憨憨。
在旁边还有两个手帕,上面隐隐的血迹。
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侯兆武俊朗的面庞变得狰狞扭曲,眼前的公主和下人们身影模糊起来。
突然,一口鲜血从侯兆武的嘴里喷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公主也慌了神,带着哭腔道:“快把驸马抬到床上,去请御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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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玉榻上,侯兆武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一阵敲门声响起,侯兆武道:“进来吧。”
语气中透着丝丝疲惫,明显是还没从病里挣扎出来,公主亲自端着一个木盘,将药放在床头。
“驸马,药凉了再喝吧。”
侯兆武点了点头,公主是自己的妻子,身份当然和姬妾不同。侯兆武对这个公主妻子也十分满意,但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尤其是他这个身份。
公主坐到床头,将他揽在怀里,一双玉手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那叶青岂是好相与的,没想到你和他的过节这么深,我虽是公主,皇家恩情淡薄,那叶青又是炙手可热的近臣,妾身求到父皇的头上未必能给驸马出气。”
侯兆武握住公主的柔夷,感动地说道:“公主有这个心,兆武就是死也值了。”
公主叹了口气,道:“我和那摘月楼里的赵居士是手帕交,本想求她给我们夫妻出头,谁知道一提那叶青,竟被她赶了出来...唉,这个人现在如日中天,凭着媚上逢迎的蹴鞠联赛和艮岳寿山,已经是官家眼里的红人,驸马还是忍一时,不要和他斗了。”
侯兆武点了点头,眼里却满是恨意,公主和他夫妻这么久,如何看不出丈夫的不甘和怒火。
侯兆武是开国元勋的嫡系子孙,侯家是禁军世家,侯兆武更是贵为族长,要知道他的祖父侯集死了之后,是被封王的。
这样的家世中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直接差点气死过去,这样的仇恨不好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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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泉的书房内,叶青哈欠连天。
冯泉画完一副山水图,搁笔之后看见他这副模样,笑骂道:“你才十几岁,不知道身子的可贵,平日里最好是节制一点。”
叶青笑道:“恩相,为了给恩相当马前卒,学生在这建康当中,现在是遍地仇家,睡觉都不踏实。你可得给学生寻摸一个出路,到外面避避风头,最好是去边关捞点战功。前些日子我和官家讨要官职,官家的口已经松了,咱们再使把劲,这事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