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逼你,”陆子宴喉结滑动了下,幽深的眸子看了她会儿,忽然叹了口气,“晚晚,你就一点没想我吗?”
明明那两年里,他将她伺候的周周到到,虽然她说她当时只觉得恶心,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
“闭嘴!”谢晚凝将手也抽了回来,涨红着脸斥道:“这种事不要再提!”
掌心一空,被明晃晃嫌弃的陆子宴暗自咬牙,将一切都记在了潜逃的金无忌身上。
都是金人的错,让她有了阴影,不肯松口再跟他试试!
这几日她态度软和了不少,对他不再那样冷淡,想要近一步修复夫妻感情,怎么能不行房事。
只要试过一次,他有自信让她忘了那病秧子,只记得他的好。
他年轻力壮,哪里是那病恹恹的老男人能比的!
想到这个姑娘跟那个老男人恩爱缠绵了小半年,陆子宴满心酸痛,略有些委屈道:“可是晚晚,我快憋死了。”
两世加起来,他都素了多久了。
而她却提都不许他提。
谢晚凝面色一正,恼道:“你就想着这档子事对不对!若我就是不肯呢?”
“……不肯就算了,”陆子宴将头凑近,看着她认真道,“我想要你是男人的本能,但是我能克制,我愿意等,一直等到你点头重新接受我,只要你别再想要其他男人,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
只要她是真的重新考虑他们两个的关系,心里没再想着回那个病秧子身边,他可以循序渐进,让她慢慢接纳自己。
他凑的太近,近到谢晚凝以为他又想吻自己,忙不迭伸手将他的脸推开,道:“别靠太近。”
“……”陆子宴暗自咬牙,心里又给金无忌记上了一笔,掀开车帘下车,骑马去了。
他一离开,那迫人的气势消失,谢晚凝长舒了口气。
她被金人掳走,就算陆子宴全数揽在自己身上,但她被外男掳走是事实,名声尽毁也是事实,跟裴钰清的这桩婚事注定要有个了断,可即便如此,她此刻还是裴钰清名正言顺的妻子,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同陆子宴亲密。
她不能这样做。
好在陆子宴以为她落到金无忌手里,备受折磨,畏惧男人,怕引起她惨痛的记忆,这才小心翼翼,能维持眼下的平衡。
谢晚凝知道他对她所受的一切有多痛悔,也想过要不要跟他解释清楚,可只要想到一旦解释清楚,这个借口就无法再用,他会更加步步紧逼,无所顾忌,就说不出口。
至少……至少让她跟裴钰清把事情说清楚,拿了和离书,再说其他。
她想的很周全,将裴家、谢家,裴钰清、自己还有陆子宴之间的情况都细细分析了一遍,和离会是最好的结局。
陆子宴太疯,就算是为了所有人好,她也要和离,试着重新接受他。
如果不想血流成河,这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至于她自己的心……
这几天,谢晚凝也问过自己,还爱不爱陆子宴这个人,却得不出确切答案。
像前世那样情窦初开时纯粹心动的感觉,消逝了就是消逝了,她找不回来。
她对陆子宴的感情很复杂,复杂到自己都分辨不清,或许就像他说的,他们是注定要纠缠一生的。
她也抵抗过,挣扎过,可兜兜转转还是和他纠缠在一起。
既然如此,只要所有人都安然无恙,那她就不挣扎了。
她眼下只希望,这个平衡能一直持续下去,不要打破。
…………
大概这世间所有事都是事与愿违。
第四天一早,距离北疆已经很近,一路躲躲藏藏的金无忌被陆子宴底下的人捉住。
收到消息后,陆子宴下令放慢赶路速度,于是当天夜晚,浑身是伤的金无忌就被押送过来。
彼时他们已经到了今夜住宿的地点,一栋年久失修的官邸。
谢晚凝用过晚膳回了房间,正准备入睡,房门就被敲的咚咚响。
“晚晚开门。”陆子宴的声音自外传来。
谢晚凝才将门打开,手腕就被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