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戏来了!
一听辛侍郎要说这件事,朝中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佬们纷纷打起了精神。
这件事可不一般,这件事关乎着朝廷未来局势的走向,可以说,他们的前途如何,就全在这一场公开处刑中了。
“我们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异常严重的问题!现在,我要将它说出来,说出来后如何处理,全凭诸公的意思!”辛侍郎说罢,将手中的稿件往上提了提高度,使自己眼底的目光可以俯视群臣。
他清了清喉咙,道:“经考察团考察,介中流介知州曾给于赐于总管送去求救信,可于总管非但没有派兵援助许州,反而是托士兵给介知州带去了口信,言:本总管如何做事需要他介中流来教吗?让他管好他自己!知道他喜欢搞事情,如果不是喜欢搞事情,他也不会被皇上从皇城扔到许州。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搞什么事之前想想本总管的爷爷是谁,否则别怪本总管打断他的腿!”
“此乃传令兵所说原话,不知诸公如何做解?”
辛侍郎卖了个关子,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场中诸臣。
“辛侍郎,我觉着要以此就给于总管定罪,是不是有些不妥?”辛侍郎话音一落,便有一个大臣赶忙出列颇为不服的道。
“哦?有何不妥?”
“首先我们没办法证实介中流说的是否为真,他真的给于总管写求援信了吗?如果他是出于报复于总管的目的从而编出的这套说辞,那我们岂不是被他骗了?”
辛侍郎闻言一笑,道:“那传令兵将求救信递给于总管时,于总管连看都没看便随手撕成几块顺着窗户扔了出去,也多亏这传令兵心细,他在退出来的路上特意将这几块碎片给捡了出来,不过……”
说着,辛侍郎从怀中拿出几块碎片,可当他将这几块碎片拼到一起时,求援信却少了一个角。
“因一片碎片正好掉入了不远处的水池里,又被池中的鱼吞了,故此他没能全捡出来。”
“所以呢?”那大臣的额头上迅速浮现出一片细密的冷汗,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
“官府上下级之间递送公文,那自然是要用特殊的纸张。很巧,求援信用的纸张便是这种既防水又防腐蚀的纸张。所有我们只要赶到北州将于总管院中的鱼都杀了,再剖开鱼腹,自然就知道介知州是否去送过信了。”
辛侍郎说罢,摆出一副极为期待的样子道:“怎么?朝廷还要再组建一次考察团吗?”
听闻此言,那大臣赶忙脸色煞白地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嚷道:“我就是问问,我就是问问。”
开玩笑,等大臣们到了北州然后干嘛?直接问于赐承不承认?到时候于赐一否定,辛侍郎他们又在鱼腹中找到了纸张碎片,该如何收场?怕是得当场就给于赐定一个叛国的罪名!
很显然于尚书与于斌也是知道这样做是纯纯的拖延时间,实际上对于赐没有一点好处,故此他二人皆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想在辛侍郎接下来的话中找出漏洞并粉碎辛侍郎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