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本意,是让他成为悬在高柳城之上的刀,但凡高柳城有不凡事,他都可以拔刀……本座担着!”
指挥使口干舌燥,低沉着说道:“他怎么把‘高柳城’理解成‘栖凤府’的?这是施副城守,下次总不会是府城的大城守吧?本座恐怕……不是很能承得住……”
“他这把刀,可是用了老夫的宝贝,看来这宝物没给错。”
老者摆了摆手,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我去瞧瞧热闹……”
“别冒头了,你是个死人。”
“不要忘了,你监天司的易容术,品阶之所以远胜于外界流传的粗浅之法,是因为老夫参与了改进的。”
“那你怎么看不出无常的虚实?”
“你这么一说,老夫隐约觉得,这小子的易容术,好像已经不是纯粹的易容术了,几近于道……若不知底细,甚至以为无常就是他的真身。”老者不由得感慨道:“也不知他从何处学来的。”
“有没有可能,是他创造的?”指挥使忽然问道。
“绝无可能,他年纪轻轻,修行此等高绝,已经震惊世间,总不可能还心分二用,去创造新法!”老者连忙摇头。
“你是觉得,自己了二三十年,钻研出来的高阶易容术,已经极为完善,不可能再被改进了吧?”指挥使笑着说道。
“那倒不至于,老夫有自知之明的。”这老者低声道:“但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后辈,能够耗费在‘易容术’之上的时日,满打满算,也才多少个时辰?总不能他三两天钻研,胜老夫二三十年,这不显得老夫是废物?”
“这倒也是,您老在栖凤府,也算一号人物了。”
指挥使这样说来,摆了摆手,说道:“整日闷在这里,有闲心去瞧一瞧热闹也好……不要插手临江坊的事情……好歹给高柳城这一任的大城守,向无常表露善意的机会……”
“放心,老夫就是凑热闹的,不去闹事。”
老者挥了挥手,迈着欢快的脚步,一溜烟跑了。
先前林焰与徐鼎业那一战,都不见这老头儿,如此欢喜。
反而是林焰不畏权贵,胆敢向府城的施副城守宣战,让这老头儿,似乎极为期待。
“杨忘原,也是我监天司的老人,受我之命,定在临江司,任主簿之位,他行事向来谨慎,怎么也陪着林焰胡闹?”
指挥使大人不由得揉了揉眉头:“林焰要把施家二公子的脑袋取回来,这杨主簿也不拦着点儿?”
——
与此同时,外南司。
许青等人,得知消息,极为震惊。
诸位主事,已经调来众多掌旗使,准备支援临江坊,但除却许青之外,仍有些人犹豫不决。
“这不大好吧,内城监天司没有传讯,我等岂能擅动?”
“何况涉及到府城的副城守,闹得一个不好……就是我监天司,与栖凤府城之间的巨大冲突!”
“这无常行事,也着实太过于鲁莽,杀了人家的两个儿子,还这般挑衅,也不顾着一下人家的身份……这可是栖凤府真正的高层!”
“咱们前去支援无常,味道怕就变了。”
“关于此事,是否从长计议?”
众人均是神色凝重,这般说来。
便在此刻,听得内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倒也有些道理。”
声音浑厚,语气平静。
众人露出喜色,连忙朝着外南司后院看去。
只见一人,身着金纹黑袍,背负双手,缓缓行来。
眉眼之间的疤痕,依然没有消去。
但是他缓缓行来,只见清风萦绕。
“恭贺韩总旗使,炼精化气!”
许青见状,露出大喜之色,躬身拜倒。
随后便见整个外南司,无论主事、掌旗使、还是众多小旗,纷纷拜倒。
“恭贺韩总旗使,炼精化气!”
“不必客气,都起身吧。”
韩总旗使摆了摆手,说道:“临江坊的事,先前听见了,外南司不适合插手,作为总旗使,韩某也不好插手!”
他继续往外走去,说道:“尔等留守外南司……我作为一名炼气境的武夫,总不能看着自家后辈,遭人欺凌!”
(本章完)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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