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该有了。”
林焰看向那中年男子,缓缓开口。
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凝重。
那位大庙祝,也是丰城的高层掌权者之一,但走的应该是类似于陆公的修行法,仍是**凡胎。
但是这一位中年男子,则是真正修炼上来的炼气境,且修为精深,比高柳城监天司副指挥使周元,还要高上一线。
“你杀了人,就这么走,一旦府城的施副城守怪罪下来,我丰城的人,担不住。”中年男子叹息说道。
“施副城守不在这里,可是我在!”林焰平静说道。
“也是。”
中年男子却揉了揉眉头,看向那位大庙祝。
大庙祝神色复杂,缓缓道:“老夫是侍奉天公神王的,城中一应事务,归你这位丰城当代大城守管辖!”
“天公神王,可有授意?”
“暂时没有。”
“罢了。”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缓缓往前。
他伸手往后一按,让随行上来的将士,都停住脚步。
于是来到林焰面前。
二人相距不到三步。
“小子,下次来丰城办案,记得提前通报!”
丰城大城守,声音极低,叹息说道:“哪有你这样的,直接杀上门来,二话不说,砍人脑袋。”
“眼下面对着我城中各方兵马,你如此强势,本座就算想给你个台阶下,也不好给身后这些将士一个交代!”
“整个丰城,各方势力,不乏强者,莫非就要被你一人压下,我等在脸面上,怎么过得去?”
“他们今日若不拿下你,以后岂不是要成为栖凤府的笑柄?”
“你总不能真就杀出一条血路?”
他看着林焰,神色肃然,缓缓说道:“一人之力,威压整个丰城,李神宗都做不到!”
听得这番话,林焰心中便已明白。
眼前的场面,已经算是平息下来了。
随后就见林焰收刀入鞘,缓缓说道:“今日晚辈鲁莽,但事出有因,为监天司效力,为此案而奔波,不得已,贸然出手,未能来得及通禀,还望恕罪!”“只是,李神宗已下战书,其弟子徐鼎业,想必已到高柳城。”
“此战已无可避免,想必大城守也不会阻拦这一场约战?”
“今日,我已表明身份,此案当由监天司,提交栖凤府审理,与丰城无关。”
林焰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告辞!”
大城守闻言,微微点头,然后沉声说道:“此事,本座立即上报栖凤府城,本该将你擒拿,探明此事,再作决断,但念在你有要事在身,暂不留你!”
“告辞!”
“慢走!”
“等会儿……”
“你又想干什么?”大城守脸颊抽搐了下。
“后院有匹蛟鳞马?”林焰往后看了一眼。
“烫手的山芋,归你了。”
“多谢。”
“不用谢,施家的马,本座也不想要,平白添麻烦。”
“我不怕麻烦。”林焰淡淡道:“施家两位公子,都已经宰了,还怕多拿他一匹马?”
“两位公子?”大城守倒吸了口气,震惊道:“你胆子还真大啊!府城的施副城守,就两个儿子,你这是让人家绝后?”
“看来施旭身份保密,你们也只知施家大公子来了,关于此事……”林焰缓缓开口。
“本座不想听,这是你监天司,跟府城施副城守的恩怨。”大城守皱眉道。
“这是公事。”林焰沉声道。
“也是私怨。”大城守顿时摆手道:“去骑上蛟鳞马,立即离开丰城,算本座怕你了……跟传言一样,真他娘的莽夫!”
“谣传而已,我一向谋定而后动,岂是莽夫?”
林焰转身而去,过不多时,骑着一匹通体银色鳞甲的骏马,朝着城外而去。
整个丰城,面面相觑,无人阻拦。
“散了。”
大城守背负双手,说道:“他代表着监天司来的,持有急令,此次,事急从权,并非有意扰乱丰城秩序!”
他这样说来,又看向城中各方家族势力,道:“关于此事,与你们无关。”
声音落下,他朝着前方走去。
登上酒楼,来到那位大庙祝面前。
“老夫还以为,你要将他拿下的。”大庙祝抚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