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药铺即将打烊。
前堂传来清朗的笑声,白娘子闻言走了出去。
鲁达正在收拾院中晾晒的药物,将其搬进室内。
此刻抬头,目光穿过微风吹动的堂帘,便见那是一名年过半百的清瘦男子,身穿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胡须微白,嘴角噙笑,手里提着个礼盒。
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鲁达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久熏药草的味道。
这男子并未注意到后院的鲁达,此时目光不经意扫过‘门可罗雀’的保安堂,眼底掠过一丝喜意,嘴角笑意更浓几分。
“娘子,那是何人?”
等白素贞回到后院,鲁达疑惑的问道。
“哦,那是茶马互市上的穆润,穆医师,也开了个诊房,行医数十年了。”
白娘子随口说道:“此番前来,是补上次保安堂开业的贺礼,也是劳心了,专程跑一趟。”
鲁达默默点头,没有多说。
……
夜色深沉。
洒金街,鲁宅中。
“相公,你怎么还在看。”
一道娇羞声传来。
“相、相公!你在干什么!”
又是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传来。
便见屋内,鲁达端来木盆,放满凉水,放在白素贞的脚边。
然后蹲下,在白娘子的裙下一阵摩挲,抓住了那只被烫伤,纤若无骨白皙胜雪的脚。
“别动!”
鲁达神情认真,喝止道,
“洒家为娘子疗伤。”
说着,鲁达脱下白娘子脚上的红绣鞋和里面的布袜,顿时一只粉嫩无暇,脚趾还散发晶莹光泽的脚丫裸露在空气中。
鲁达反复打量,看个不停,赞道:“娘子真是水做的,不像洒家,一双脚硬邦邦的可以打铁了!”
白素贞闻言,低头不语,任由鲁达将自己的小脚抓在手中,反复冲洗凉水,脸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红晕,不胜娇羞。
“相公的手……好烫。”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也变烫了……”
白素贞强忍着心头异样。
却见鲁达转而从怀中,又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灰色骷髅头,将其浸泡凉水中。
凉水顿时幽光一闪,表面居然生出袅袅寒雾,一接触到白素贞被烫伤的部位,便轻笼慢拂,只是眨眼间,烫伤便已痊愈。
“相公,此乃法器粗胚,被祭炼了五十载,殊为不易,怎么能泡水呢?”
白素贞连忙拒绝道。
“管它甚么法器,终究是给人用的,拿来泡脚正好!反正又用不了!”
鲁达毫不在意,伸指将浮出水面的骷髅头又按了回去。
这骷髅头来自那唤作申福的骚狐狸,据白素贞所说,应当是名活了三百年不死,却又并未修行的‘异人’头骨。
自带一股天地流转的神韵,稍加祭炼便是一个法器粗胚,在那申福手中,还有降雨之妙。
此界法器,跟法术一样,都较为难得,寻常修士祭炼一生,也不过寥寥数件法器,但也足以护道逞能。
炼气修士,顶多只能祭炼法器粗胚,具备一丝威能。
唯有到了筑基期,法力在五脏间行大周天,开始凝煞,才能真正开始炼化法器,打入七十二重地煞禁制、三十六重天罡禁制。
一步步将法器,晋升为法宝、真宝、仙器神器之流……
其中,又会牵扯到什么秉性相符、法器和祭炼者之间的真灵契合。
什么原主身死千年后,转世重生,之前祭炼的法宝也会苦苦寻觅、跟随的事,屡见不鲜。
而让鲁达,去祭炼什么绣花针、阴阳采花篮、风火四相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