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暮色深深中,不远处的断壁土堆后,立着一大两小三道身影。
一名面容发黑,通体黄褐道袍的老道,满脸深意的看着穆润离去,
“这么快就要将福泽阴寿消磨光了?甚至都无需老道出手,此克命人,便得自个儿嗝屁!妙啊……”
这黄褐老道也算是渭州本乡人,早年有所机遇,被一邪修看中掳去当了弟子传人。
得道之后,和同门师兄妹联手,弑师夺宝,下山游历。
几十年后,返回渭州城,却惊喜发现渭州气运有缺,妖雾重重,便动起了火中取栗,谋划一场好处突破筑基境界。
哪知道,一番卜算,算出那穆润天克自己,会葬送自己的一身道途。
便准备略施小计,除掉穆润。
“恭喜师尊,贺喜师尊!除此命中大劫,筑基有望!”黑脸老道身旁,一个脆生生的女童嘻嘻一笑。
另外那个男童似乎还有些纳闷,道:“师尊,法力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他不过区区一凡人,随意打杀了就是,何必如此麻烦?”
黄褐老道摇摇头,道,
“穆润此人是个有福泽的,贸然打杀了容易,但沾惹了过量杀气孽气,就等于入了城隍阴司的黑名簿,路过的那些正道牛鼻子,一见我也说不得要做过一场,来个斩妖除魔。”
“我这样隐身幕后,引动穆润自己的恶意,使其灭亡,便将因果降到了最低——谁?!”
突然,黄褐老道厉声大喝,目光如电,看向某个方向。
刹那间,邪风大作,吹得枯木杂草呜咽作响。
但却无什么额外动静传来。
黄褐老道冷笑:“诸位鬼鬼祟祟,莫以为能瞒过在下?”
那两名童儿见状,眼观鼻尖,一声不吭。
他们这师尊,颇有被害妄想症,每次外出现身,都会诈一诈有无人跟踪自己。
他们也习惯了。
见附近迟迟无人出现,女童打了个哈欠,无奈道,
“师尊,回去歇……”
话在口中,女童便愕然的看着从不远处,窑房对面的小径上,缓缓出现三道穿着道袍的年轻身影。
“二师妹,我都说了你的龟息术练的不到家,容易露馅,你非要跟来。”
略带责怪的声音传来。
“哎呀师兄,说不定是小师弟泄露了气息呢!昨儿你问他山下所见之物,可有心上牵挂否,小师弟说别的不想,只想那吃人的老虎……小师弟肯定动了春心,破了法术了!”
一女子赶紧解释。
“不不不,不是我,我的法很灵的,说不定是驴师叔!驴师叔豆子吃多了,总是打臭屁,驴脾气上头非要跟来。”
小师弟慌慌张张摇头。
鹤鸣宫的师兄妹三人,见行踪暴露,无奈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只老驴。
驴师叔被小师弟道破丑态,恶狠狠的咬了口他的屁股,引得小师弟敢怒不敢言。
黄褐老道三人见状,傻了。
还真有人跟踪?!
“不好,玄门正宗,速走!”
黄褐老道暗骂一声,拿手掐了法诀,身形一阵扭曲变化,居然就融入土堆之中,好似在墙中游走。
只是这土行之术看起来并不高深,黄褐老道不时还露出自己的脸庞和手脚。
黄褐老道一只手一个,拉住自己两名童儿,就要嗖的一声开溜。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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