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职责,不然你有什么颜面吃庙堂的俸禄?!”
“属下是吏,不食庙堂俸禄。”
“我.....”
“你!!”
长孙的嘴都差点歪了,他快步走到了桃子的面前,仰起头来,肃穆的盯着他。
“你不食庙堂俸禄,也是食官衙俸禄!”
“我不管他妈的姓陆的有没有认罪!我也不管追查下去会不会惹出麻烦!我必须要拿着真的东西献给县公!!你必须查明此事!!捉拿真凶!!”
“唯。”
长孙这才从桃子面前走开,“那两个姓陆的,我先带走了,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查明白!”
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处。
............
县衙后院。
高长恭正色的坐在上位,看向一旁的路去病。
“真是好一个成安城啊。”
“动不动便是死十余人的大案。”
路去病低着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城内有名望的四个富户一同被害.....凶手手法残忍,一刀一个,这不像是一个县学的讲师所能做到的。”
“你说县里有这般的人嘛?痛恨富户,身手极好,手段残忍,能吓得他人不敢声张,被迫认罪......”
“哦,他还得有点地位,才能被邀请,另外,行凶者不是一个,这人应该还有几个好手跟随.....”
听到这番话,路去病浑身一颤,他茫然的抬起头来,嘴唇动了动。
高长恭有些意外,难道还真有这样的人?
“谁?”
路去病深吸了一口气,赶忙摇着头,“没有。”
高长恭笑了起来,“路君不擅长骗人啊。”
“我真不知道是谁。”
路去病说道。
高长恭长叹了一声,“好吧,我倒是有些猜测。”
“路君,你这也一夜不曾休息了,先回去休息吧,若是有事,我会叫你的。”
“唯!”
路去病从这里走出来,脸色复杂,他仰起头来,纠结了许久,又加快了脚步,朝着北院小跑而去。
.................
“桃子,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啊!算了,你勿要告诉我!”
路去病此刻跟刘桃子坐在了屋内,满脸的痛苦纠结。
当高长恭那么一询问,路去病最先想起的便是某位屠夫。
这成安里还真的就有个屠夫,杀人不眨眼,尤其痛恨这帮虫豸,手段残忍,有些地位,有好手跟随,能吓得对方不敢揭发,揭发了就要杀他全家。
高长恭对路去病可谓是有大恩,可路去病却不想将这个屠夫的事情告诉高长恭。
因为,这个屠夫就是他妈的刘桃子。
路去病最初还不曾多想,直到他发现桃子完美的符合凶手的一切特点。
要是桃子杀人,陆占善敢对外说嘛?
看着满脸纠结的路去病,刘桃子缓缓开了口,“若是我动的手,就不会有人活下来。”
“当初那肥宗宪不也活下来了吗?”
“刀卷刃了。”
“真不是你?”
“你不信我?”
“信。”
路去病当即满血复活,“若真是你做的,你绝对不会骗我。”
可很快,他又沉吟了起来,“那到底是谁做的呢?”
“慕容家。”
桃子平静的回答道。
“啊??”
路去病瞪圆了双眼,“谁??”
刘桃子看向了一旁,寇流急忙走上前,行礼说道:“路公,兄长吩咐我去找一辆皂缯覆盖的黑木马车,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黑矮汉子。”
“我打探过了,那种车在城里只有一架,属于慕容府,那黑矮汉子唤作慕容增,是慕容府的管事。”
路去病还是不明白,他又看向了刘桃子。
“我去找陆占善的时候,曾看到此人从他府内出来,一点也不遮掩自己,就记住了特征,让寇流去找。”
“那第五位客人,就来自慕容府。”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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