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朔的这些人,则是愤恨的看着武川兵离开。
“妈的,若不是有镇将军,岂能向这帮人低头?!”
“大头,你.大头?你怎么了?”
刘大头回过神来,他看着远处纵马进城的刘桃子,又看向了周围的众人,“你们不觉得那位手持可汗剑的年轻将军,很像一个人吗?”
“啊?像谁啊?”
“像桃哥啊!”
“桃哥?害.”
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头啊,你别看到个人就说长的像你那族兄了,呵,桃哥在中原娶了个大家之女,可早就将我们给忘了,你还在这里念念不忘的.”
“桃哥哪有这将军这般好看,而且你也听到了,人家姓独孤,是地道的国人,你家里只能算是半个国人!别拉什么交情!”
刘大头摇着头,“不,真的很像,你们不知道.哎,算了。”
他们一路说,一路走,刘大头忽看向了一旁的燕娘,“燕娘啊,你且先回去吧,其余的事情,你就勿要参与了,回去照顾好老丈,我改日再去拜访他。”
“好的,多谢刘叔父。”
燕娘行了礼,转身离开。
一行人来到了官署,怀朔的官署倒是跟武川的不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大概是常常有贵人前来此处,故而不敢像武川那般弄得肮脏不堪。
贺拔呈坐在上位,刘桃子坐在了一旁。
怀朔内诸多戍长,军官,军吏们分别坐在了两旁。
贺拔呈随意说些话来拉近关系,等到他说完,刘桃子方才说道:“现在,令人带上娄大智的头颅,前往各处传令,告知他们,让他们前来怀朔商谈军机大事。”
“倘若不来,这便是下场!!”
“唯!!”
田子礼接下了军令,匆匆离开。
怀朔人有些忌惮的看向刘桃子,他们觉得,比起那位镇将军,这位虎将军要可怕的多的多。
甚至,人家手里就拿着可汗剑。
刘桃子看向了其余众人,“闲的无事,竟拿徭役的民夫来找乐庙堂往这里派发徭役,就是让你们看乐子的?!”
众人沉默着,不敢回话。
明明这里是怀朔,明明刘桃子他们只带上少许人进来,明明他们平日里无比的桀骜。
可现在,他们只是低着头,任由刘桃子训斥。
“从今日起,都给我做好出征的准备,不许作乐,不许怠慢。”
“我暂领怀朔,监察操练之事。”
众人急忙起身,称是。
贺拔呈也笑着说道:“此番出征,对诸位而言,也是个大好机会”
整个怀朔都因为这些人的到来而变了个模样。
城内外的骑士们开始了操练,纵马狂奔,磨练射术与武艺。
两旁摆放着草人,那些骑士们纵马而过,片刻之间,草人之上便插满了箭矢。
又下了马,两人捉对厮打,先用木刀,打得尘土飞扬,木刀碎裂。
而又赤手,拳拳到肉,扭打翻腾。
场面极为热闹。
刘桃子跟贺拔呈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操练。
一人笑着走到了刘桃子的身边,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眼里却带着得意,“将军,如何,是不是初次见到这般军队?”
刘桃子一脸的淡定,“有待操练。”
那人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有些不悦的说道:“武川可有这样的精锐吗?将军,不如让您身边的武川精锐与我们打一场,看看谁家的能耐大”
簇拥在后方的几个武川兵大怒,当即就要卷起衣袖来。
刘桃子却摇着头,“没这个必要。”
那人极不服气,“将军,怕了便是怕了别说是他们,只怕是将军,也未必能胜得过我们”
刘桃子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来,凝视着他。
这人当即愣住了,缓缓后退了些,“将军.”
“来,我与你试试。”
“将军持可汗剑,不敢伤了将军。”
“你且先伤了再说。”
“那便角抵,不动刀剑。”
“好。”
话到如此,那人也不退缩了,他快步走到了正中间,那些还在操练的军户们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了这里,又迅速围了过来,显然,他们是早有准备。
贺拔呈当即皱起了眉头,正要上前,就有一人笑着拦住他,那人正是刘大头,他低声说道:“将军,您勿要着急,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被武川人挡在门口,有些说不出口,您且放心,不会伤了将军”
贺拔呈眉头紧锁,“我不怕你们伤了将军,我怕将军伤了你们!!”
“哈哈哈,那人是怀朔军中肉搏好”
“咚!!!”
忽传来一声巨响,那人赶忙转过头。
就看到刘桃子站在那里,而那位肉搏好就躺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
刘大头瞪圆了双眼,呆若木鸡,不只是他,周围那些怀朔人,此刻也是愣在原地。
刘桃子看向了周围,“多来几个。”
就看到有四个人走了进来,解下甲胄,快步冲向了刘桃子。
刘桃子飞起一脚,将冲在最前的人踹翻,不做停留,一手抓住一人的衣领,直接往后丢去,片刻之间摔下二人,其余二人冲来,一人飞速抱住他的双腿,另一人扑上去要推搡,想将刘桃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