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云甘松顿时心神一定。
他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冲欧阳鸣和杭老爷子拱手道:“两位老爷子把我都弄糊涂了,在下实在不知两位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说完,又对云茯苓道:“云娘子,你我先前在宫里只有一面之缘,攀亲戚也没你这么攀的。”
云茯苓早就猜到云甘松会玩这一招了。
她往椅子上一靠,好整以暇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济春侯府大小姐云茯苓,是个冒牌货?”
“你当然是个冒牌货!”一道尖利的女声突然响起。
云二夫人等人脚步没有云甘松快,这时候才紧赶慢赶地追过来。
她一过来,便听到了云甘松的话,当下福至心灵,脑回路与云甘松同频了。
“人尽皆知,云茯苓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跑到我们侯府来蒙骗?”
云甘松同云二夫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默契。
他紧随其后,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对欧阳鸣和杭老爷子道:“两位老爷子,茯苓已经死了这件事,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这丫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骗了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啊!”
云灵芝远远站在人后,并未上前。
看到云茯苓的那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好似都被冻住了,整个人不住的发寒。
是云茯苓!
她不会认错的,真的是云茯苓!
一股莫名的恐慌将她笼罩住,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好似都是一场虚幻,轻易便会被云茯苓打破。
直到父母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渐渐缓过神来。
是的,绝对不能让云茯苓拿回曾经的身份。
只要她济春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得不到承认,那她就是假冒的。
一个冒牌货,自然无法与他们争夺云家的一切。
云茯苓这时候忽然拍掌大笑:“可真有你们的,和我玩这一招是吧?”
她从袖子里掏出玉牌,“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块玉牌是太祖皇帝所赐,也是云家家主的象征!”
“你们若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块玉牌是我伪造的或者捡的,那不然再找几个嬷嬷来,给我验验身,我身上有一处胎记,几位亲近的长辈都是知道的。”
“还有上次在紫宸殿,我是用的云氏针法救的陛下,云氏针法在杏林中久负盛名,见过我爹和曾祖使这套针法的人也不少,不如叫上几位杏林前辈,来认一认针法?”
云茯苓话音刚落,凌游适时的也站了出来。
“云甘松,你说大小姐是假冒的,那你可认得我?”
“想当年,我随着侯爷没少出入京城高门府邸,虽是时移世易,但我想这京中认得我的人还是不少的。”
欧阳鸣这时也开口道:“当年那具尸体被烧的面容模糊,根本无法辨认,你们怎么确定那尸体就是茯苓丫头?”
杭老爷子轻哼一声,紧跟着道:“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难怪茯苓丫头在外流落五年,吃苦受罪,如今回来了还要受此污蔑,不让她进家门!”
欧阳鸣和杭老爷子两双利眼冷冷地盯着云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