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爹娘想谋夺云家产业,故意放火要烧死云茯苓……”
云珊瑚的话还没说完,云甘松额头的青筋已然暴起,厉声喝道:“住口,你这个逆女,我看你是病糊涂了,竟当着翊王殿下的面满口胡言!”
“来人,快把她拉下去,送回庄子上好好看管!”
云茯苓忽然出声道:“我看谁敢!”
她看向云甘松,眸光冰冷,“二叔,你这般莫不是恼羞成怒,做贼心虚?”
“当年我好端端的睡在房里,半夜却突然起了大火,不仅门窗尽数从外面被封住了,那火中还有火油的味道。”
“说不是有人纵火,意图害我性命,恐怕傻子都不信!”
“幸亏当时我身边的大丫环舍命相护,奶嬷嬷才能将我救出来。”
“否则的话,恐怕我早就被烧成一捧灰了。”
欧阳鸣和杭老爷子虽早知云茯苓流落在外这事,其中定有阴谋戕害。
但此时听云珊瑚将当年之事一句句道出,心生霎时愤懑难平。
“好你个云甘松,你竟敢这般害茯苓!”
“以往我还当你是个好的,会真心疼爱茯苓,抚养她长大,没想到你是这般人面兽心!”
“此事我们师兄弟四家,绝对不会轻易算了的!”
端坐一旁的萧璟翊这时突然朗声开口:“邱大人,方才堂上所言,你可都听清楚了!”
一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拱手道:“回殿下,臣都听清楚了,也已命手下详细记录下来。”
云甘松看到这身着绯色官袍男子的面容,霎时满脸惊诧之色。
这人正是京兆尹邱明达。
方才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云茯苓的身上,压根就没注意到邱明达也在。
而且这是他们云家的家事,邱明达跟着掺合什么?
邱明达心里其实也懵着。
他今日刚起身,翊王的人便找上了门,说要请他帮一个忙。
他哪里敢得罪翊王殿下,糊里糊涂地就跟了过来,然后跟着看了一场大戏。
本以为就是一桩家事,没想到听着听着,竟听到了两桩大案。
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翊王殿下请他来此的用意。
萧璟翊对邱明达露出一个满意的眼神,“那此三人者,该当何罪?”
邱明达闻言,沉默下来。
判案要讲究一个证据确凿,眼下虽有云珊瑚这个证人的证词,却也只是一面之词,并无佐证。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物证早已湮灭,无从寻找。
单单凭此就要给云甘松他们定罪,为免太牵强了一些。
但面对萧璟翊颇具压迫感的目光,邱明达沉默片刻后,只得硬着头皮答道:
“若证据确凿,按大启律令,毁人清白者,形同杀人害命,杖一百后处死。”
“火烧官府廨舍及私家舍宅者,无论舍宇大小,财物多少,徒三年。”
“损毁财物满十两银,流放两千里。”
“损毁财物满百两银,判绞刑。”
“杀伤人者,以杀伤罪论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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