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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起身，重新披上角色的外衣，走向那片喧嚣的灯光之下。
……
深市，热浪裹挟着咸湿的海风，拍打在华强北一栋旧厂房的灰色水泥外墙上。
三楼，一个挂着“企鹅计算机技术服务部”简陋木牌的房间里，风扇徒劳地搅动着闷热的空气，发出“嗡嗡”的悲鸣，吹不散空气里弥漫的汗味、泡面味和电子元件特有的焦糊气息。
这就是黎秶的战场。
几张旧办公桌拼凑在一起，上面堆满了电脑主机箱（笨重的卧式机箱）、CRT显示器（厚重的玻璃屏幕闪烁着幽幽绿光）、散落的数据线（粗大的并行打印线、串口线）和一沓沓写满潦草字迹的打印纸。
墙上钉着一张巨大的深市地图，几个红色的图钉扎在几所大学的位置上。
角落里，几台塔式服务器（比普通PC机箱高大许多，金属外壳裸露着）像沉默的巨兽，指示灯明明灭灭。
黎秶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住，几缕贴在光洁的皮肤上。
她正站在一个头发蓬乱、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程序员身后，眉头紧锁，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滚动的命令行代码。
“小周，用户列表刷新还是太慢！”黎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测试组那边反馈，超过50个好友，翻页就卡得像老牛拉破车！
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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