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无论是凡人还是女神。
凡人们茫然无措的看着头顶突然消失的太阳,以及那轮沉寂无数岁月后却又突然出现的冰冷暗月。
一些聪明的人很快就是对着同伴们说着这一定是暗月找回了王。
血族们则是在短暂的愕然后纷纷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经历无数个世代的等待后,他们终于等回了自己种族的神祗。
且不是癫狂的血月,而是冰冷却又温柔的暗月!
女神们则是怅然若失的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她们表情各异却又同样挑眉的看向了那轮优雅暗月。
不喜欢,抗拒,却又说不出理由。
彷佛那轮高悬遥远天际的冰冷月亮在悄无声息中抢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
短暂的凝望后,女神们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刚刚,为什么要朝着前方伸出自己的手?
唯有王,唯有静静屹立在女神身前的王者对一切毫无波澜。
他早就等候着这一切的到来。
在遥远的第二纪元末,当优雅的月之王以天使的身份对阵癫狂血月时。
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穿刺者不是神祗,也没有唯一性在手,更没有任何神祗的支持。
身为天使的他永远都不可能击败真正的神祗,哪怕那个神已经疯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强大如穿刺者亦是被血月当成了玩具一般揉拧。
所有围观的人都觉得那甚至连不对等的战斗都算不上。
完完全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可也正是在这个所有人都觉得结束了的时候,人们看到了新的月亮!
优雅,冰冷的月亮一如此刻一般的自天际浮现。
穿刺者的圣女永远都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到来。
所以在此刻,月之王的女神同样如此!
不同的是,在第二纪元末,自己是相信她一定能够完成登神从而赶来。
而现在,自己是相信她一定能发现一切的回到自己身边。
没有任何言语,仅仅是双方的靠近便是让他们明白了对方所想。
被女神小心收好的剑型长矛又被女神送给了它真正的主人。
当真正称得上兵器的武装被优雅的月王拿起时。
对面的高大的王者也是无比凝重的重新拔起了自己的双刀。
对方远比自己强,不是力量,而是对战斗的把控。
哪怕仅仅是打过一场,高大的王者也深知对方无愧结束了两个时代的英雄之名。
绝非是自己这种凡人的剑可比。
来自荒蛮地的王者被很多英雄称作是登峰造极的强者。可他却知道那个登峰造极仅仅局限于凡人。
但他必须战斗,必须胜利,不然他无法保护自己的爱。
“吾王啊,吾爱呦。无需担心,无需忧虑,我在这儿!”
纯白的女神越发抱紧了自己的王者,代表魅惑的纯白之路并不是太适合正面战斗的途径。
祂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祂理论上的无上限魅惑——即神明也无法逃脱的永恒控制。
她很清楚这一点,也为此做出了很多努力,仅差一步就能登神的洛伊曼大帝,重新归来的窥伺者萨尔斯,封印至今的癫狂血月。
这三者都是她的准备,只要有了第一个屈从纯白的外神,那么她的优势和野望就能无限制的开始扩张。
可是啊,本该毫无压力获胜的洛伊曼大帝遇上了一个时代里都可能只有那么一个的图拉真。
重新归来的萨尔斯至今都没有找回被索伦魔君藏匿的唯一性。
癫狂的血月倒是只剩下最后一个封印就能回归了,可又被强大的月之王挡在了临门一步。
可能唯一的幸运就是辛苦了一辈子的剑盾王没有离开温柔乡的想法。
锻造了十九枚强大戒指的黑暗魔君也早已落幕在诸族联军的喧嚣中。
而眼前的强大月之王者还有他的女神已经被她拖在了眼前。
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途径都不是专长战斗。
所以纯白的女神还是试图交涉:
“我是数个纪元以来唯一成功践行了纯白之路的人,我可以诚恳的告诉二位,只要让开道路。”
“七丘会安然无恙,血族也依旧会在二位的手中,而回归的血月,我会教会祂什么是温柔和爱,祂不会是诸位的敌人。”
“祂只会是与我一同打造美好世界的同伴!”
对于欧若拉的发言,手持剑型长矛的莫恩冷声说道:
“只爱自己的人无法让我相信,如果你不想开战,那么还请就此离开。如此,我们依旧能够得到安宁与和平!”
纯白的魅惑理论上是无上限的,所以如果纯白之路的主神不是欧若拉这个只爱自己的女人,莫恩或许真的就让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