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谁?
真是一个好问题。
放在以前,莫恩可以直接告诉他说自己是莫恩·克伦威尔。
可现在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别人自己是谁了。
自己是永恒王埃睿尼安·吉尔加拉德?还是剑盾王图拉真·维斯特洛?亦或者是驱魔圣徒康斯坦丁?!
而这样的问题还有很多。
莫恩感觉自己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答案了。
他曾经以为那些记忆只是一个又一个存档而已。
可现在看来,好像远远不止如此。
不过对于如何回答眼前的男人,莫恩却是知道的。
那就是不回答。
就那么慢条斯理的享用着自己的食物。
让他在猜疑和惊恐中自己瓦解掉自己的心理防线。
果不其然的。
开始他还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但在未知的压力下,他很快就撑不住了。
一个随便遇到的路人就道破了自己费尽心力想要藏匿的一切?
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信。
只会觉得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局!
这才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维,男人显然也是一个正常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聪明和富有能力的正常人。
同样的,他也是一个怕死的正常人。
所以在这段并不漫长的时间里,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莫恩也觉得差不多了。
便是起身道:
“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吧。”
可让莫恩意想不到的却是,男子崩溃的有点彻底了。
他满脸惊恐的说道:
“就在这儿,就在这儿,我不要去别的地方!求求你了,我不要去别的地方!”
莫恩不由得看向了他,看着他不断朝着身后餐桌靠拢的样子。
莫恩知道自己是把他吓的太过头了,他现在是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己要杀了他。
所以想着在人多的地方或许会好点。
这让莫恩有点无语。
他没想到自己的办法会这么有效。
但也没关系,越是恐惧自己,越是有利。
所以,莫恩直接笑道:
“你自己跟来,你还能活命,所以,怎么选?”
对方当即起身说道:
“我来,我来!”
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从心的人。
莫恩满意的笑了。
这便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捏碎了一枚隐秘符文做给对方看后。
莫恩将手放在了魔戒上问道:
“作为异乡人的你居然附身在了一位王爵身上。”
“也难怪你要逃跑,这的确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渴血派虽然没落了,但天使还是有的。”
穿越者们瞒不过天使的眼睛。
至少绝大部分穿越者都没有这个能力。
男人的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莫恩似乎不是来追杀自己的。
他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颤颤巍巍的说道:
“您或许不知道,我已经是最后一位王爵了。”
最后一位王爵了?
血月和绯红女王诞生有三个儿子,长子死在了血月登神之前,也留下了最多的子嗣。
次子和幺子都死在了自己手上。
幺子妃子很多,但唯独没有子嗣留下。
次子留下了数量不多不少的子嗣,其中最杰出的甚至成为了天使,并当上了圣子。
最受家族的喜爱。
也是莫恩觉得最难杀的圣子,王嗣的恢复能力的确是比公爵都强了太多。
他们已经夸张到了自己的血都能用。
当血月被封印后,渴血派便是在这些王爵的带领下逃离了暗月。
莫恩记得在那个时候,多年的繁衍下来,哪怕自己杀了不少,但王爵一脉还是有不少人逃了出去。
怎么到了现在,对渴血派而言理应十分重要的王爵只剩下了一个人?
甚至这仅剩的独苗还被一个异乡人占据了躯体。
“发生了什么?”
男人抚摸着自己的双臂道:
“五年前,他们试图以我原身这种怀有神祗血脉的存在作为凭依将被封印的血月唤回。”
“而且这种试验已经持续了至少千年。”
“我的出现就是因为他们弄死了原身的灵魂,在执行仪式的时候,意外将我唤了过去。”
“当然,这是我开始的想法,但后来我发现我们是成批的,不过我还是觉得的确如此。”
看样子是随着时间推移,王爵们逐渐失去了话语权,导致自己干脆变成了渴血派用来唤回血月的道具。
而这个人联穿越者,则是遇到了奇怪仪式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