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
“他跑了,跑去了格拉斯。”
什么?!
大帝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又是伪装的皇党?!
天杀的图拉真,他到底藏了多少人在我身边?!
我明明有那么大的优势,我明明哪怕只剩下一张牌了也能绝地翻盘的。
为什么输的这么快?
不过马上的,大帝便是猛然看向了阿德拉王子:
“他怎么可能敢袭击一位王子?他凭什么敢得罪一个王朝?所以是你!”
看着慢慢盯着自己起身的大帝,阿德拉身边的纯白骑士们当即拔剑挡在了王子身边。
而阿德拉王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道:
“事实上的确如此,而且他凭什么不敢?我来了,他就输了。反而是搏一次的话,他反而可能绝处逢生。”
“毕竟,女皇安莎还活着是吧?伱有资格登神,她也有是吧?”
“届时一切顺利的话,我母亲可不会为了这种事去真的和一位新王过不去。”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但大帝知道事实上绝对不是这样。
可那又怎么样呢,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跟莫恩一样觉得一位王子也就那样。
所以,在最后的最后,大帝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而苦笑中带着自嘲的摇头说了一句:
“这样啊。”
看着一脸颓然跌坐在地的洛伊曼大帝。
一些贵族已经小心的爬出了谒见大厅。
情况很明晰了。
该行动了。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慢慢的,整个谒见大厅便是只剩下了阿德拉王子和洛伊曼大帝。
半响后,阿德拉王子也是微微欠身行礼的离开了此间。
“我代表我母亲宣布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大帝。”
大帝没有回应,他只是颓然的坐在地上。
阿德拉王子越发摇起了头。
图拉真那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这个王子当一回事。
很显然那家伙,哪怕在最开始局势完全不明朗的时候,都是以王的身份在看待自己这个只有父母荣光的王子。
他笃定自己不会输,清楚的知道新的王朝中自己才是那个统治者。
母亲的确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盟友,好在父亲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
贵族们逃也似的爬出了谒见大厅后便是急忙朝着皇宫外跑去。
一出了皇宫,他们就直接回到了才是离开不久的报社印刷厂。
看着几乎可以说是去而复返的贵族老爷们。
印刷厂的负责人们奇怪而谄媚的迎了上去:
“大人,您几位怎么回来了?”
在以前,这些贵族老爷一年里最多来一次这个他们眼中的下贱地方。
现在天天来不说,今天更是上午才来了,下午就又来了。
贵族无比厌烦的推开了负责人,转而叫来了报社所有主笔的到了房间中。
在主笔们的不解下,贵族直接拍出一张崭新的报纸说道:
“想,给我想一个好的标题,要完美的歌颂图拉真大帝的丰功伟绩,还要委婉的表示我们只是迫不得已才向伪帝低头。”
现在是必须赶快拿出东西表忠心的时候了。
就是家里的鸢尾花旗子怎么不见了?!
那可是用从纯白王朝高价订购的云丝赶制的宝贝。
自己明明二十年前就准备好了,难道是太久了被家里某个天杀的败家子偷偷卖掉了?
想到这儿,每一个贵族都是一阵嘴角抽搐。
这句话让主笔们齐齐一愣。
不是,前天不还是卑鄙无耻的窃国大盗吗?
虽说从昨天的标题开始,他们就隐约察觉了不对,但这个反转也太特么的快了吧?
“愣着干什么啊,想啊,写啊!”
看着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贵族直接怕碎桌子一般的大吼大叫着。
前几天骂的有多难听,他们现在就有多后悔。
谁知道那个死鬼大帝这么不堪一击啊!
忙完了这里,他们还得回去找找自己当年准备的鸢尾花旗帜到底是放不见了,还是被家里的败家子偷偷卖了。
在贵族们的怒吼中。
主笔们在不敢耽误的埋头动了起来。
同时他们也是不断的小声思索着如何落笔。
见状,贵族们才是微微松了口气的擦起了冷汗。
那个水货大帝实在是害人不浅。
回头不仅要赶紧撇清关系还得想办法弄个替死鬼出来,把事情全推他身上,不然大家一个都跑不掉。
所以该是谁呢?
贵族们慢慢思索起了救赎之道。
而主笔们则是汗流不止了起来。
他们不断对着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小声商量了起来。
这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贵族们都是静不心来的骂道:
“我是让你们赶紧干活,不是让你们吵吵嚷嚷,说,怎么了?”
主笔们这才是低头问道:
“就是,您说是图拉真大帝,但是真的要称呼为大帝吗?”
贵族听的直接跳脚道:
“不喊这个,难道你还要辱骂皇帝?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主笔们急忙摆手道:
“不不不,我们不是说这个,只是,只是我们听到一些传闻说,图拉真大,图拉真大人好像要成神了?”
“然后还有一些传闻说,图拉真大人不是要登神,而是要成为新王”
“可是最麻烦的还是,也有传闻说图拉真大人不会成神也不会成王,他只会切实的拥有这个国家。”
“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到底要怎么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