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走了五日,什么危机没碰到。
又在船上晃晃悠悠的,大伙心神都有点松散了。
直到...
第六天晚上...
几日以来的宁静突然被打破!
“贼人!”
“不好,有贼人上船!”
这一声大喉刺破了黑暗。
船上的人全被惊动。
“哪里有贼人!”
“船头船头!”
大伙吆喝着朝着声源方向靠拢,管事人不断喊话:
“掌灯,亮起火把!”
“不要乱!都拿好火把,别把船点着了!”
黑暗中一阵短暂打斗声突兀响起,跟着便是“咚咚”落水声!
“去死!”
“兄弟啊~!!”
一道怒喝声,夹着一声哀嚎,让不少人心乱如麻。
等火把照近...
只见赤狼帮堂主巫锡类抱着一个同伴的身体,痛苦摇晃。
“是赤狼帮的马季。”
赵荣一眼认出,又瞧见他胸口插着一把短刀,这一刀透过心脉。
“可惜,活不成了。”
赵荣微微摇头,看到一条生命消逝,心中划过一丝伤感,尤其这人前几天还和他说过话,是个老实憨厚的。
“喔...呃~~”
临死前,马季挣扎着要抓巫锡类的衣服,像是要说什么,巫锡类赶紧把耳朵凑上去,但马季一句话说不清楚,须臾间把头往旁边一歪,再没了动静。
“喉骨被人捏碎了。”卢世来检查伤口,发现其喉咙上有数根乌黑指印。
“巫堂主,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巫堂主伸手把怀中之人的眼睛合上,悲愤道:“有两名贼人从水下过来上了船,我与马季正好瞧见,他离得近,被一刀杀死。”
“等我冲过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其中一人吃了我一掌,掉入水中,另外一人听我喊叫不敢纠缠,跟着跳了下去,我水性不好,也没法去追。”
“追不得。”龙长旭皱眉道:“一旦追击,容易中埋伏,也容易中那调虎离山之计。”
胸口的一刀已是致命伤。
赵荣俯身朝尸体查看,果见乌黑爪印。
这没道理。
晚上镖局防守严密,贼人既然偷摸上船,被发现后一刀杀人,不立刻逃走,为什么要再碎喉骨。
是担心其他人赶来,怕他临死前说些什么吗?
火把跃动的火光如蛇如妖,赵荣眸光如电急闪。
“巫堂主...”
“嗯?”巫锡类看向赵荣时还带着悲愤的眼神。
“你可看清使刀之人的武功路数?”
周围人安静聆听。
巫锡类沉吟了几秒钟,“贼人刀法很快,又是结伴而行,很像是宜黄一带流窜的卉山双贼。”
龙长旭点了点头,“倒是接近宜黄一带了。”
“大家各自戒备,此地不太平。”
“等上了岸,再让这位兄弟入土为安吧。”
龙长旭又交代抚恤一事,表示由镖局来安排。
第二天,芦贵见赵荣在船头啃干粮。
“有粥饭咸肉不食,吃那难以下咽的东西做甚?”
“干粮是我自己买的。”
芦贵听了他的话后,面色骤然一变,他作势就要挖喉咙把东西吐出来。
赵荣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别紧张。”
赵荣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朝巫锡类带来的两条狗指了指。
“伱吃的东西狗已经吃过了。”
“它们生龙活虎,你怕甚?”
芦贵定睛瞧了他:“出镖前你像菜鸟,出镖后你比我更像老江湖。”
“哈哈,混一天学一天,小心使得万年船嘛,”赵荣很清醒,“我不能勉强别人,只能自个当心点。”
“毕竟...”
“昨晚才死了一个同路兄弟。”
芦贵摸了摸下巴,幽幽道:
“粥饭不香了,你的干粮还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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