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日勒格等三人刚要踏出大帐前。
甘明兰又轻飘飘甩出一句:
“哦,对了!总兵大人让我转告你们一声,你们从南路来的那五万弓骑兵在罗布淖尔遇到了流沙,全都葬身于湖心了。得亏我们的边军发现了,还给他们立了一块木碑!今后这些兵卒的后人还能寻着木碑去祭奠。”
就说,邶军的后方为何迟迟没有前来求援?
就说,这些人居然集中兵力在此地伏击他们!
原来如此!
竟然这样!
五万精锐被流沙活埋了!
事情怎会这般的巧合?
邶军又怎会这般好心?
还给立了木碑!
苏日勒格等人被这一道晴天霹雳,惊得心乱如麻。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破灭!
面,如丧考妣。
腿,似灌了铅。
直到三人上马跑出了十里地,都还集体神情恍惚中。
这一回出战,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二十五万弓骑兵还没走到关西七卫,就被邶军数万兵力给全歼了。
处处透出诡异。
哪哪儿都想不明白!
带着满脑子的忐忑不安,昼夜兼程往莎车赶......
熊真等人就在大帐隔壁,把甘将军组织的这一场毫无悬念的谈判,听得真真切切。
别看对话内容少,气氛也不怎么热烈,甚至没有太多的你来我往。
但作为自己人,听到几个胡人代表连连被呛,憋屈得不敢回嘴,他们心情那叫一个倍儿爽。
战果更是惊人!
每人十倍的赎金、双倍的粮草也就罢了,甘将军开口就要了胡人这么两大片土地。
太敢要了,有木有?
搁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见到甘明兰。
一个个,差点没把她捧上了天。
甘明兰无奈的对几人点了点头。
之后抱拳对熊真道:
“总兵大人,刚才借您之口谈判,多有得罪。我这就是典型的扯着虎皮做大旗!”
熊真捂着左脸的伤口,想笑又不能笑,连连摆手:
“甘将军觉得我老熊的这张虎皮好用就好,随便用!没想到那个胡人看着年纪不大,心眼还挺多的!你这虚虚实实的吓唬他一场,效果不就显现出来了嘛。”
甘明兰双手一摊,认真解释:
“其实我还真没吓唬他们!喀什葛尔汗国一次没了二十几万弓骑兵,国力肯定大不如从前。要是想收复整个西域,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奈何西域的城郭过于分散,疆域太广阔。即使我们现在拼尽全力打下来,也没有能力在他们的地盘上驻军,前脚一走,后脚这些胡人又会冒出来。
我思来想去只能退而求其次,扯着您的大旗用灭国的威胁让他们先把委鲁母、火州给吐出来。
委鲁母既是天然牧场可以发展畜牧业,也因为这里地位位置特殊。守住这里,就能掌握雪山南北胡人的动静!
火州的重要性自不必说,如果胡人驻军火州随时都能发兵攻打哈密城,甚至还会影响到我们石炭矿的开采。
所以,这两个地盘胡人不割也得割!反正离得近,只要后续兵力补齐,我们可以直接过来占山为王。”
熊真对于手下干将建议一向都很重视,听得十分认真,沉吟半晌,最后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