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的男人放下毛笔,看向款步进来的妻子,眉头微微皱着,“阿贤交给你的东西呢?”
平西王妃走到一旁的炕上坐下,“那是阿贤给我的,而不是给你的。”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同意你去送阿贤,又为何同意让你见太子夫妻。”
“萧镇南,你就那么恨我?”
她那张佛系的脸,在看到平西王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怨恨和愤怒,“你求娶我,将我囚禁这么多年,事事都依着你,你还要让我如何?”
“要你如何?”
平西王淡漠的看向平西王妃,呵笑了一声,“他是如何对待阿贤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给他去过信,要他好好待阿贤了,我又不是他,能左右他什么呢?”
平西王越说越觉得委屈。
罢了,有些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你和那他又有什么区别,自己心爱的人得不到,就拿女人出气。”
“真没种!”
砰!
在平西王妃言语刺激之下,平西王一挥衣袖,掀翻了桌案,疾步走到她跟前,“没种?老子早晚坐上那个位置。”
“你拿什么坐?人家有自己的儿子,哪怕他不喜欢阿贤,还能不喜欢唯一的儿子吗?”
嗤鼻一笑,平西王妃看着平西王继续嘲讽着,“你不喜欢我,不也最看重御儿吗?”
“你别逼我废了他。”
“废了御儿?你其他的孩子,有哪个比得上御儿?”虽然这些年她出不去平西王府,被囿在斋院半辈子,但,御儿的消息她还是关心的。
她的御儿很优秀。
只是近一年来,有些小小的挫折,御儿是有些变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或许,这一年多以来,萧镇南刻意的不让嬷嬷打听御儿的事情,所以,她的消息有些闭塞了。
“诚然——你说得不错,没有人能比得上御儿。”男人忽然沉住气,扬声对外喊了一声,不会儿贴身的太监送了一碗燕窝进来。
平西王妃看着燕窝,再看男人那狠心绝情的样子,眼泪滚滚而落,“萧镇南,你何必如此心急。”
果然,她的预感没有错。
阿贤死了,萧镇南也要她死!
男人大手一挥,遣散下人。
“你走以后,我必定为你风光大葬,毕竟,我不是皇兄,不吝啬位份之事。”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做错什么,让你死,让他痛,”男人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皆是豆蔻年华,娇媚的少女。
他喜欢那个温婉的小姑娘。
偏偏,他爱而不得,皇兄得到却不珍惜,还如此折磨她。
平西王妃哭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痛,你们不是送了娟绫进宫吗?”
“是啊,娟绫进宫,阿贤就被他逼死了,你死了,他才会重视独宠娟绫。”
“无耻。”
此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阿贤一走,早料到自己会跟着去,但没有想到萧镇南连多等几日都等不及。
“把东西拿出来。”
萧镇南要阿贤留给她的东西,平西王妃偏生不给,“那是阿贤留给我的,不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