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靖弑母的指控,谁还相信?
连亲娘都不知道是谁呢,弑个鬼呀。
这里面一定有天大的阴谋!有人要害容大人!
登闻鼓敲了个寂寞。
皇宫,乾明宫,静的出奇,鸦雀无声,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所有人直勾勾的盯着容靖,容靖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好像地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没人看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牵扯到前朝皇室余孽,谁都不敢多嘴,生怕被拉下水,家族不保。
“皇上。”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寂静,“我渴了,能喝杯茶吗?”
“就你话多。”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宁知微一眼,挥了挥手,宫人奉茶。
“给……容大人也上一杯。”
“谢皇上。”容靖拱了拱手。
太子看看吨吨吨喝茶的宁知微,又看看姿态优雅喝茶的容靖,心情有些复杂。
他求娶静宁县主,该理说,她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可她不,要挑,要选!
这是打他的脸!
“静宁县主,你跟容大人的关系真好,这种事情都知道。”语气不大好。
宁知微笑容可可爱爱,一副吃到大瓜的得瑟模样,”他们就住在芙蓉园,事发时,我就在现场看的一清二楚。“
皇上看了过来,“什么事发?”
“是这样的……”宁知微说起当晚的事情,瑾郡王跳湖容靖去救,长公主怎么看到容靖的胎记,怎么问话,怎么暗自神伤,怎么反常都说了。
皇上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你是说,皇姐不关心生病的瑾郡王和圈禁的驸马,只关心容大人?”
宁知微用力点头,“对,这是大疑点,我这聪明的小脑袋一想啊,除了至亲骨肉,没有第二个解释了。”
众人:……
皇上:……
“容靖,你怎么说?”
容靖语气木木的,“无话可说。”
无悲无喜,像个不相关的路人,这正常吗?
宁知微瞥了他一眼,面露同情之色,“他能说什么?难受,痛苦,挣扎,怀疑,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他可是孤臣,不能有弱点的。”
太子阴阳怪气的道,“你就这么了解他?”
四周一静,宁知微像是没有察觉到,笑嘻嘻的道,“我脑补的呀,真的假的谁知道呀?我愿意这么想,谁都管不着。”
好家伙,这答案真绝,该说她什么呢?够任性,真性情。
太子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居然跟她计较这种事情。
容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似任性直爽,其实,没有一句是废话,全在挖坑,等着人跳进来。
“启禀皇上,长公主到了,附马爷和瑾郡王到了。”
大家精神一震,皇上看向门口,“让他们进来。”
苏昊之父子一左一右扶着长公主进来,皇上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皇姐,您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快坐下来休息,太医,快传太医。”
长公主坐在软榻上,喝了一口茶,脸色才渐渐好转。“我没事,您宣召我们进宫,不知有何事?”
苏昊之父子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宁知微翻了个白眼,得,肯定是这对狗父子主使的,这是狗急跳墙了。
也是,再不出手就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