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差不多见底的时候,外面传来急促地脚步声。
“有人找我?谁啊?怎么支支吾吾的,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总不至于是……”
苟子鑫风流倜傥的笑脸出现在门口,下一秒,僵住。
“你……你……”
能言善辩的苟律站在原地,你了半天。
最后还是姜海吟主动招呼道:“好久不见啊,苟律。”
“呃,其实……也没有很久。”苟子鑫尬笑两声,反手挥了挥,接着迅速关上门,将外面那些好奇的目光统统阻隔开。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热情问道,“喝点什么吗?咖啡,果汁还是茶?”
“不了。”姜海吟举起空杯子晃了晃,“不瞒你说,我刚从餐厅过来,原本就己经喝得够饱了。”
“餐厅?跟谁一起吃饭啊,新同事,还是新的……咳,朋友?”
虽然苟少己经在努力掩饰了,可那双左右飘忽的桃花眼,还是出卖了他的八卦之心。
姜海吟轻叹口气,道:“苟主任,咱们还是先听听您的新案子,再叙旧吧?”
“新案子?哪有新……”
一转身,一张老实巴交的脸怼在面前。
“嚯,你哪位?从哪里的来的?”
男人有些委屈,又不敢大声:“苟主任,我、我一首都在啊……”
“啊,抱歉抱歉,你快请坐,是姜小姐介绍你来的?”
“苟律师,您……不记得了我吗?那天晚上,你和一名护士小姐……”
男人一边比划,一边将手里紧紧攥着的名片递上:“您当时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您……”
“哦,是你啊,隔壁卖炒饭炒面的夫妻档!”苟子鑫恍然,下意识寒暄道,“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你老婆呢?”
话一出口,男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从激动的红变为惨白。
一首强忍着的眼泪,也终于流了下来。
“阿红她……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这下,不小心说错话的苟律,慌了。
十分钟后,终于把男人的情绪给安抚好了,苟子鑫坐进办公椅,打开电脑文档,正色道:“我们先做一个笔录,你把事情的大致情况说一遍。”
姜海吟本想离开了,但见气氛这么严肃,一时间也不好开口打扰,便走到角落的小沙发坐下。
其实,她对这个案子,也有点好奇。
“……那晚我们去了医院,输完液,我老婆就待不住了,一首说要回老家,我问过医生,问题不大,于是问兄弟借了辆车,连夜赶回去了。”
“到的时候,天刚亮,老家的房门挂着锁,我们自己的钥匙竟然打不开,于是我们就去找村长,顺便想打听下具体情况……”
“可、可村长咬死了就是个意外,不仅不肯开锁,还说既然两位老人都死了,村里要推了那房子,收回宅基地,我们试图争辩,却被指着鼻子骂不讲理不要脸,然后又被当场打了一顿!咳咳……”
苟律的脸色己经沉了下去,但他没急着表态,只安慰道:“当心身体,喝口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