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意的人,越是尊严作祟。
姜荣生的所作所为,像是一座山,压在她的背上,快要把她压到泥土地里去了。
邹言并不知道姜海吟此刻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女人的沉默像极了心虚。
克制住眼底的戾气,他开始努力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
事实证明,隐忍还是有效果的。
至少那天晚上,她胆敢再次把他扑倒。
显然,问题就出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陈品清趁虚而入,利用陈颖芝的失踪,博取同情,制造亲近……
“咳,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姜海吟把这几天发生的情形大致地讲了一遍,“陈大哥己经很可怜了,我觉得应该体谅下他的心情……”
邹言眯起眼,一声冷哼。
可怜?
看来他没猜错,那个人就是在装模作样。
说了半天,对面始终没什么反应,姜海吟倒是见怪不怪,只当他这是听进去了,于是继续道:“你刚回国,肯定很累,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其他事,我们改天……再说。”
现在的她,没有心情,更没有立场去聊他们之间的事。
陈颖芝下落不明,姜荣生阴魂不散,还有男人依然模糊不清、摇摆不定的态度。
另外,她不得不开始正视一个问题。
两人的身份跨度变得太大,己经不是大律师和小律师的差距,在世俗眼中,差不多是云泥之别。
过去,他们就没有正式在一起过。
这往后,还有可能吗?
“你把我拉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你是在委曲求全的安抚我,担心我对陈品清不利?”
姜海吟正心神不宁着,听到冷漠的嗓音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本能地点了下头,忽而觉得不对劲,再想去解释,身体忽然一轻,双脚离了地。
“你、你干什么啊……”
她不敢大声囔囔,只能压低声音抗议。
咚地一下,后背抵上门,一只微凉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邹言勾起唇角,眸底却翻涌起阴鸷。
“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发现你说的没错,或许这才是我们之间最正确也最有效的沟通方式。”
姜海吟涨红了脸:“不是说了,过几天再说……再沟通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找到颖芝,何况陈大哥还在外……唔!”
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她才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很想的。
可眼下,真的不是时候。
挣扎间,小腿提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哐当一声。
加上前面那声响动,客厅里的陈品清终于坐不住了。
他刷地站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大声道:“邹言,你出来!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海吟了,你再不出来,我报警了啊!”
“你想报警抓我?”
房门半开,邹言大步走了出来,他单手松了松领带,眸底泛着冷笑,似乎觉得很有趣。
“不巧,这片地区的警方跟我有点私交,就算你是邹家二少又怎么样,我陈家在京市也不是好惹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陈品清同样满脸冷意,他试图看清楚卧室里面发生的情况,可惜被高大的身躯遮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