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萍飞速将手稿叠好放进包里，关上柜子之后，她马上来到桌前。
幽暗的恨意在眼底闪烁，宋秋萍拿起旁边的剪刀，将那些成衣内面狠狠戳了几个口子。她虽然愤怒，却始终记得不能让裂口太大，至少表面上要看不出来。
做完这些，又把衣服放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江小雪捂着肚子出来了，一副虚脱的样子。
一进房间，她就看见宋秋萍把打包好的衣服拿给快递员。
“秋萍，你……哎哟……你动作这么快？”江小雪喘着气道。
宋秋萍连忙扶着她坐下：“就这几件还要什么功夫，我这不是帮你减轻负担嘛。”
江小雪刚刚腹泻得厉害只得隔着透明包装袋扫了一眼，衣服看上去都叠得整整齐齐，便也没有多想：“麻烦你了……”
“你现在肚子还疼么？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宋秋萍一边动作一边道，“这里有我打扫呢，等下我关门就好了。”
腹部还在隐隐作痛，江小雪觉得自己是真的待不住了，于是拿上包起身离开：“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江小雪拿上包同快递员一起离开，空荡荡的房间登时只剩下宋秋萍一人。
她拍了拍手上的尘灰，神色骤然阴毒几分，快速前往监控室。
“你好了吗？”宋秋萍推开门。
男人点了点头：“再有五分钟就好了，很快。”
宋秋萍索性倚在门口帮他望风，好奇道：“哎，你这删除，是能把他们整个摄像系统摧毁吗？靠谱么？”
“彻底摧毁要花的时间太久了。”男人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敲出一行行宋秋萍看不懂的代码，“把今天的录像全部删除就够了，等下我们出去的这段录像，它也会被覆盖的。你就放心吧，道上能叫得出名号的黑客还没有一个比得过我的。”
听他这么胸有成竹，宋秋萍心中更有了底气。
果然，五分钟过去，男人利落地拔下U盘走人。
两人关上门，一起隐没于夜色之中。
未免引人注意，宋秋萍从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绕出去后，第一时间给王庆发去了消息。
“事情已经办好了。”
王庆那边很快回复道：“等我验收了成果，少不了你的好处。”
……
次日，宁汐刚来到总裁办公室，正思考这次推出的新款女裙应该如何宣传，局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顾助理向来最有分寸，如此急迫一定是有原因的。
“进来吧，怎么了？”宁汐放下手中的文件，正襟危坐。
“宁总，您看。”
顾助理拿出手机，微博头条赫然是：“温氏集团服装滥竽充数究竟为哪般？”
宁汐眉头一跳。
服饰出问题了？
打开词条广场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骂声，还有理有据地带着图片。
“原本冲着温氏集团的信誉才去买的，谁知道收到这次等货，袖子都破了！”
“我的也破了，不知道在哪里勾的，内面还发黄！像是被退货又二次售卖的！”
“天呐，他么这么大一个公司，怎么欺诈消费者呀？”
“本来就不是专业做服装的品牌，估计只是想来圈快钱的！”
宁汐越看越心惊，不由蹙起了眉。
如果只是谣言还好说，可他们的反馈都带着实图和视频，一时激起千层浪，众人的情绪已经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