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很纠结,她不想给张贺年添麻烦,可是母亲还在疗养院,她一个人离开的话,担心秦父气急败坏会去找母亲麻烦。
即便张贺年安排了人去疗养院。
这会功夫,张家也不太安宁,张夫人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张贺年打来电话,让张夫人交代疗养院那边,他的人要进去保护蒋老师。
张夫人犹豫几秒,松了口,答应让张贺年的人进疗养院,她跟疗养院那边交代了一声。
晚上九点多,疗养院负责人打来电话,说:“夫人,小张先生的人带走了蒋女士,说是您应许的,您知道么?”
张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了张贺年的当。
他还是不相信她这个做母亲的会伤害秦棠的母亲,一定要将秦棠母亲接走。
张夫人气笑了,儿子养到这个份上,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为了个秦棠,他连亲情都不顾,连她这个母亲更是毫无信任!
……
秦父带了人真去了疗养院,车子刚停下,就被一辆车拦住去路,远光灯照过来,秦父他们几个人全部睁不开眼,不断鸣笛。
远光灯关掉后,秦父才勉强睁开眼,看见张贺年出现,他也打开车下去,看见张贺年冷呵一声:“怎么,我还没找你,你倒是找上来了。”
“误会了,我是来接蒋老师的。”张贺年悠然一笑。
“你接走了?”
张贺年不承认不否认:“您也是来找蒋老师的?这么晚了,还来看望蒋老师?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下次再来。”
秦父呸了一声:“别装了,张贺年,既然都来了,那行,我不和你说有的没的,你帮我度过这次麻烦,我答应离婚,也可以把秦棠给你,不再管你们的事。”
“我看起来像什么冤大头?”张贺年冷冷讥讽,“您那个窟窿,女娲来了都补不上,我拿什么帮?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别装,要不是你背后搞动作,我会出事?张贺年,你在背后做的手脚,我一清二楚!”
秦父越说越恼火,“要不是你这条扑街仔,我会有这么多麻烦?”
“冤枉了,真跟我没关系,要真怪,怪您贪心,手脚做不干净,让人抓到把柄,黑心钱都想赚。”
山上气温低,加上这几天暴雨,路面潮湿,晚上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儿,张贺年身上湿透,衬衫贴着肌肤,他下意识掏烟盒,想起来在戒烟,不能抽,忍了再忍。
“轮不到你教育我,我怎么说都是你长辈!”
“还算什么长辈,不是都和张徵月离婚了。”
“我算是明白了,张徵月突然闹离婚,是你在背后搞鬼,你早就计划让她和我划清界限?”秦学并不傻,但一开始没往张贺年身上想,他和秦棠早断了,秦棠也有了男朋友。
张贺年笑了笑:“我也是为了您好,难道您要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你说什么?”
“萧萧又不是您的女儿,她姓陈,陈名的陈,明白么。”张贺年咧嘴笑得恶劣,啧了声,意味深长。
“陈名?那个司机?!”秦学不相信,“张徵月和一个司机搞上?她给我戴绿帽?”
张贺年摇头叹气,一副很惋惜的态度,现在才知道,真是没谁了。
秦学破口大骂:“你和你姐一个德行!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贺年紧了紧后牙槽,脸颊一侧紧绷,视线太暗,让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
秦学脸色狰狞,恶狠狠说:“让张徵月过来!我要见她!”
“那就明天吧,明天见个面,这么晚了,您回去早点休息。”张贺年安排人送秦学回去,他则开车回了秦园。
秦园的客厅亮着灯,不知道秦棠睡着没有,看了眼腕表,估计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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