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过后,张贺年回了趟桉城,秦棠跟着回去,她去疗养院看母亲,张贺年回桉城的行踪是保密的,张家不清楚。
张夫人约了秦棠吃饭,当面问起她和陆城的事。
“你现在毕业了,和陆城也该提上日程了。”
张夫人这段时间似乎憔悴不少,张家出了不少事,一是秦父的事,二是张徵月提了离婚,张家有意压下,但圈内早就传开了,一时之间,张家有些动荡,这事还影响到了张父的工作。
秦棠紧张挺直了脊背,握着杯子抿了口水。
见她还算听话,张夫人表情柔和,又问:“你和陆城商量商量,找个时间,两家人见面吹顿饭聊聊。”
秦棠缓缓开口,说:“我爸爸公司出了这事,陆城家里那边好像有点意见。”
秦棠已经找好了借口,心里游刃有余应付,来之前张贺年也有教她怎么说,他都考虑到了。
张夫人皱了皱眉头,也知道秦父的事棘手,“陆城什么态度?”
秦棠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张夫人:“如果真成不了,我会给你安排。”
“安排什么?”
“相亲。”
看来张夫人态度坚决,还是想尽快安排好她。
秦棠没有说什么,假装无意之间问道:“对了,夫人,王叔呢?最近好像没见到他?”
张夫人捏了捏眉心,“他家里出了点事,回家去了。”
吃完饭,张夫人又带秦棠置办衣物,张夫人嫌弃她打扮太学生气,都二十五岁了,该成熟一点,才像个大家闺秀。
秦棠心里明白自己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架不住张夫人什么都要安排,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去的店都是张夫人平时光顾的,张夫人打扮低调的华丽,身上的行头看不出牌子,从质量上看能分辨出来价值不菲,尤其是配饰。
张夫人给秦棠置办的行头也不算便宜,很大方,即便介意秦棠和张贺年之前有那么一段关系。
秦棠很有压力,不敢收下。
还是张夫人说:“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何况你在国外三年也吃了不少苦,王叔都说了,给你的卡,你一分钱都不用,你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兼职,瘦了很多。”
张夫人其实看在眼里。
“秦棠,很多事,其实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们家不是一般家庭,外面多的是人虎视眈眈,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尤其是贺年。虽然他已经离开了部队,但舆论是一把利刃。”
“我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考虑,我并不想难为你一个小朋友。”
张夫人的姿态温和不少,握着秦棠的手,语重心长,“我就贺年一个儿子,张家荣辱都押在他身上,我不能再让他执迷不悟下去,秦棠,当是我恳求你,行吗?”
秦棠心跳得飞快,说没有愧疚是假的,张夫人说的那些,她明白,可是她已经答应张贺年了,不能再辜负他了。
“你帮我劝劝张贺年,劝他放弃你,对你死心,别再一错再错,他爸爸,我,我们的心血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张家输不起。”
……
晚上,秦棠被张夫人带回了张家,她一路都心不在焉,张夫人换了态度,让她很不适应,负罪感很强烈。
陈妈热情招待,端茶倒水的。
晚饭自然是在张家吃的。
过了会,陈妈说:“夫人,贺年回来了。”
张夫人看向秦棠,仿佛眼神提醒秦棠要怎么做。
秦棠咬了咬唇,沉默期间,张贺年已经进到餐厅,视线不动声色在秦棠身上扫过,她穿了身旗袍,黛色的,勾勒出紧致有轮廓的身形,坐在那,气质恬静,皮肤盈润细腻有光泽。
旗袍很挑身材,太瘦显得干,太丰满显俗气。
秦棠刚刚好,国泰民安的长相。
张贺年不自觉勾了勾唇,心里跟明镜似得,清楚张夫人特地喊他回来的原因,他便直言道:“这是把人直接送到我嘴边?”
“你胡说什么!”张夫人平复心情,“你别胡来,秦棠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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