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在周靳声走后半个小时左右就跑了。
出门前不忘对玄关处的监控探头竖了一个中指,以表达对周靳声的不屑。
该死的日记本,不要就不要了,她就不信周靳声敢拿到周家人面前大声朗读,他敢,那她也豁出去拼了,左右不过一条命。
……
与此同时,另一边,张贺年去见了陈名,见到陈名第一句话便是:“想不想和张徵月结婚?”
陈名对张贺年有很强的戒备心,他之所以出车祸肯定是拜张贺年所赐,他很清楚,又因为腿受伤,出院后只能静养,住的地方是张徵月买的,张徵月安排了佣人二十小时照顾他。
陈名坐在轮椅上,张贺年不请自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出声讥讽:“这是我家,你没有我的允许擅闯,信不信我报警。”
“我今天过来,是和你谈个合作。”张贺年扫了一圈,这间屋子宽敞,装潢家具都一般,胜在地段好,记在张徵月的名下,想查并不难。
陈名冷笑:“合作,你是想我死吧,还合作,当我是傻子?”
“你和张徵月苟合是想报复秦家,还是帮张徵月报复张家?按理说,你们俩这些年在秦家身上搜刮了不少钱,秦家这会还帮你养女儿,老来得女的滋味如何,要不要告诉那孩子,她亲生父亲是谁?”
“你在威胁我?”陈名猜到张贺年可能知道不少事,但没想到他知道这么多,他扣着轮椅的扶手,“我可不吃什么威胁,张贺年,你用错方式了。”
“嗯,我知道你不怕,北方人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义,要强要面子,做不来给人当小三,当情夫的事,这种事曝光,你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张贺年!你胡扯什么!”
张贺年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四肢分开,随意又散漫,“你和张徵月搞了这么多年,刺激玩够了吧,要不我帮你们推波助澜一把,成全你们一家人团员。”
“张贺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你想毁了你姐,想报复我,我不就调侃几句秦小姐而已,心眼这么小?”
不提秦棠还好,一提秦棠张贺年站起来,走到陈名跟前,脸上带着微笑腿着轮椅到了露台,陈名抓住轮胎刹不住车,连人和轮椅被踹倒,他跌坐在地上,轮椅倒向一旁。
“张贺年,你够了!你再敢靠近一步,我报警,我真报警,你难道不怕你和秦棠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你是男人可以不在意,但秦棠不一样!”
陈名刚说完,张贺年抬脚踩在他撑着地板的手掌上,阴鸷铺满整张轮廓深刻的脸,什么都没说,盯着陈名疼得扭曲的脸,他失声尖叫,把保姆吸引过来,保姆见到这一幕,吓破了胆:“这是出什么事了?”
“报警,快点报警!”陈名朝她嚷着。
张贺年回头看向保姆:“与你无关。”
保姆看张贺年不像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刚刚开门时还礼貌有加,“那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人!”
张贺年最后重复一遍:“不会,跟你没关系,怎么说,他是我未来姐夫。”
陈名目光怨恨盯着张贺年。
张贺年蹲下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姐夫,当这么多年小三捞了不少钱吧,不想和张徵月双宿双栖,下半辈子还想靠张徵月给你养老送终?”
陈名忍了再忍,终于屈服,说:“张贺年,你是想拆散张徵月和死老头,让我和张徵月结婚,这样你和秦棠便能毫无顾虑在一起了?”
“离不离婚跟我没关系,是你们的小孩不讨喜,和你一个德行。”张贺年不是不喜欢小孩的人,他是有想过和秦棠结婚后要个孩子的,至于张徵月生的那个小孩,已经养废了,尤其还是姓陈的种。
陈名:“再怎么说,萧萧也是你的亲戚,都是一家人。”
“亲爹不像话,我还顾及什么亲戚的情面。你自己想想,给你三分钟时间,我真没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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