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缓了一会儿,“我……想上洗手间。”
但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稍等,我去喊护士。”
护士来后帮忙举着输液瓶,孟劭骞抱她到洗手间将人放下,便退了出去,护士在洗手间帮忙搀扶。
上完洗手间后,孟劭骞把人抱回床上,程安宁没忘记说谢谢,闭上眼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护士说:“药物有助眠作用,是比较嗜睡,让她睡吧,好好休息。”
“多谢。”
护士走后,孟劭骞伸手探她额头,手背碰了碰脸颊,没昨晚那么烫了。
下午,家里来了电话,是熹熹让保姆打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带她去找宁宁姐姐玩。
熹熹满心满眼期待着周末。
孟劭骞告诉她,“宁宁姐姐病了,在医院,这周玩不了。”
一说,熹熹也闹着要来医院,孟劭骞捏了捏眉心,答应了,安排司机去接她过来,下周熹熹要去她母亲那住几天,他还没告诉熹熹这件事,刚好可以告诉她。
保姆把熹熹送到病房门口,孟劭骞出来接,蹲下身耐心和她说:“等会进去不能大声说话,让宁宁姐姐好好休息,知道不知道?”
“知道啦!”熹熹乖乖听话点头。
孟劭骞让保姆先回去,抱着熹熹进了病房。
晚上,程安宁又发烧了,这次是高烧,孟劭骞喊来医生,不想让她看见打针,抱她到病房门口等着,熹熹趴在他肩膀上,他顺便问她:“下周妈咪要接你过去住几天,好不好?”
熹熹犹豫了好久,小声问:“可以不去么?”
“可以告诉爹地原因么?”
熹熹沉默不回答,她很少有这种时候。
察觉她的情绪低沉了,孟劭骞摸摸她的小脑袋,“不想去就不去,没关系。”
“熹熹要想想。”
“好,慢慢想。”
……
程安宁是在晚上十点多醒的,一睁开眼便看到孟劭骞和熹熹在旁边,她想起来自己出了什么事,又怎么到的医院。
熹熹一蹦一蹦地,“宁宁姐姐,你醒啦!”
程安宁挤出一抹笑来,正想说话,咽了咽口水,喉咙传来尖锐的疼痛,声音沙哑不堪,“我醒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爹地说宁宁姐姐生病了,我来陪你。”熹熹指挥孟劭骞,“爹地,我要上床和宁宁姐姐一起躺。”
孟劭骞不让,“怎么答应爹地的,不能捣乱,宁宁姐姐身体还没好。”
“好吧。”熹熹嘟了嘟嘴。
程安宁倒是无所谓,就是自己应该没洗澡,不是很干净,她问孟劭骞,“我睡了多久?”
在她没醒来时,孟劭骞频繁探她额头的体温,确认她退烧了,才松口气,说:“昨天睡到现在,昨晚的事还记得么?”
程安宁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有点尴尬,毕竟当时她已经没有理智,全凭本能,坐在车里,往他身上缠,明知道不可以,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四肢,对他做了很出格的事……
社死不过如此。
“要不要报警?”
熹熹已经打瞌睡了,孟劭骞打电话喊来保姆带熹熹回家睡觉。
程安宁没有犹豫,“报警。”
程安宁也想知道谁跟她过不去,用这么下三滥的办法对付她。
孟劭骞拨通报警电话,很快有警察过来医院了解情况。
程安宁打起精神把事情来龙去脉跟警察说了,包括遇到了温聿风的事,一五一十,没有错漏。
在说到温聿风的时候,她脑子有一闪而过的想法是不是跟温聿风有关,可想想又不太可能,要真说起来,她跟温聿风也有过节。
警察看出她在迟疑,很敏锐问她:“你和这个叫温聿风的有闹过什么不愉快么?”
即便孟劭骞在旁边,程安宁没有隐瞒,说了:“我和他订过婚,算是前任关系,后来因为一件意外,这婚没有订成,我们两家闹得都不太好看。”
警察公正客观的态度问她:“什么意外?”
“我以前意外怀孕过,不太光彩,是个丑闻,不太光彩。”
孟劭骞在一旁听着,抬眼看向她,她垂眼,表情很淡,语气也很淡,仿佛在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怀疑他做的么?”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因为要报复早就报复了,我跟他订婚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有两年快三年了。现在报复的话,我觉得不太可能。”
何况温聿风是律师,他的风评很好,跟周靳声完全不同。
警察说:“有他的联系方式么?我们需要找他聊聊。”
程安宁摇头:“我换了手机号,没有他现在的号码,昨晚碰见也是意外,没想到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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