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刚才的画面。
更不敢想，如果陆寒晚来几分钟，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说什么？”陆寒眉头微微皱起。
温如宁将刚才的话又认认真真重复了一遍。
陆寒慢慢转身，冷冷看着钟石：“是真的？”
钟石呵呵冷笑：“年轻人，你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我问你，她说得是不是真的？”陆寒的声音如同带着冰碴儿，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女陪侍的脸，看到她们满脸的惊恐。
陆寒怒火狂升。
他视线锁定钟石，嘴角慢慢勾起：“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抽取处女元阴的邪法，你与传承牝女秘法的那群狗东西是什么关系？”
“住口！”钟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厉声道，“小子，你竟然对本座口出狂言，找死！”
陆寒视线一凝，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但是，下一刻，他鼻头耸动了两下，瞳孔骤然收缩。
“你耍诈！”陆寒霍然望向钟石，厉声大吼。
他身体一晃，单膝跪地，像是承受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哈哈哈！”浑身**的钟石大笑不已，“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人呢，原来也是个没有经验的愣头青，我制作的毒素无色无味，就算你是内劲或者宗师也没用，它会在极短时间内摧毁护身真气。你坏了我的好事，就拿命来补偿吧！”
“陆寒，你怎么样？”温如宁大惊失色，眼圈一红，泪水滑落。
他恨自己没用。
陆寒为了救自己，竟然要搭上性命。
“师父！”苏伊人忽然大声道，“请听徒儿一言。”
“说！”钟石淡淡道。
“这个陆寒，身份来历是个谜，而且他的医术十分惊人。师父，不如您留下他一条命，让他为特调部的同事看病，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他犯下的罪过。”
“嗯？”钟石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看着女徒弟，“怎么？你不想他死？”
苏伊人低着头，讷讷道：“不是，他打扰师父修行，罪该万死，但是他一身本事，就这么死了，有点儿可惜。”
她很讨厌陆寒。
但是，如果看着陆寒就这么死去，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是师父先使用了邪气十足的修炼方式。
当苏伊人看到被吸干的女陪侍的那一刻，她对师父钟石的信任就发生了动摇。师父今天能够吸取女陪侍的元炁，某天是不是也会吸取她的元炁？
有些念头一旦生根，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样会疯狂生长。
“伊人。”钟石喝道。
“啊……师父，我在。”苏伊人迟疑了一下，大声应道。
“杀了他！”钟石指着陆寒冷笑，“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抵消他的错。”
苏伊人身体剧震。
“怎么？你不愿意？”钟石眉头皱起，望着弟子。
一阵来自灵魂的战栗，从苏伊人脚下升起。
她觉得师父那一眼，将自己的思维都冻僵了。
“弟子，愿意！”苏伊人压下心头惊惧，转向陆寒厉声喝道，“陆寒，受死吧！”
她大叫一声，飞身出掌向陆寒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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