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奚江攀高枝儿,那是痴人说梦,不如……。
她立刻掏出电话来,给郭盼拨了过去,“郭老师您好,我是苏梦。”
郭盼问道,“有事儿吗?”
“老师,很长时间没见您了,我想请您吃顿饭,好不好?”苏梦说道。
略一沉吟,郭盼说道,“我在学校呢,你来吧。”
苏梦跟王富贵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自己这个儿媳妇,倒是有点社交能力,但做事比较冲动,这一关如果过不去的话,那么王家就要反受其累了。
王富贵沉吟许久,才掏出电话来,给乔红波拨了过去,“乔主任,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一杯。”
这个老家伙,今天下午跟自己闹得极其不愉快,现在反而要请自己喝酒,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
“我今天晚上,己经有约了。”乔红波想都没想,首接拒绝道,“有机会再说吧。”
他口中的这个有机会,不过是托词罢了。
谁知道栾志海会不会把自己,调离为民社区呢?
挂了电话,乔红波倚靠在床头上,忽然想到,自己的车好像还在为民社区服务中心门口呢,他从床上跳下来,正打算打车过去,把车开回来的,然而刚一出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掏出电话来一看,竟然是李旭宁打来的。
自从给儿子报了大仇之后,李旭宁这几天的精神状态,还是挺不错的,她先是买了块墓地,把儿子埋葬了,然后又整顿了一下公司,去看望了罗才的母亲,给她联系了一家还不错的养老院。
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她下班回家,刚要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后心上,“别动,不听话就杀了你。”
“你要干嘛?”李旭宁冷冷地反问道。
“我们老大,想要见你。”那张胡子拉碴的嘴巴,吐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烟味儿,“别为难我,也不要为难自己。”
随后,她的肩膀被那人捏住,被带着离开了家门口。
等到了楼下,她才发现,对方足足来了七八个人,这些家伙们,一个个壮得跟狗熊一样,他们二话不说,首接给她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套在了头上,随后像货物一般,把她塞进了一辆车里。
李旭宁虽然跟老城区的普通混混们并不熟悉,但是她却跟滕子生和老潘很熟,就在刚刚,她看到那个,嘴巴里叼着烟卷,左耳朵少了小半个的家伙,便一眼认出来,那人是滕子生的人。
自己又不曾得罪过滕子生,他干嘛要对自己下手呢?
当李旭宁被带到,一个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铁门被吱呀呀关上,并上了锁的时候,她才将自己头上套着的黑色布袋取下来。
这个房间黑洞洞的,不见一丝光亮,惊魂甫定的李旭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红波。
当一个人,哪怕是陌生人,肯救你第一次的时候,那么大概率,他还会救你第二次。
当一个很熟悉的人,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选择漠视,那么他大概率,这辈子都不会出手帮你一点点。
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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